曹方一来,她主动请缨,去伺候他们这个包间,正和花妈妈的意思,外地人不明真相,好糊弄。
红拂进门,长眉一挑,问道:“谁是曹方?”
曹方有点儿飘,以为自己的大名连楼子里的姑娘都知道,这可是极为露脸的事儿,兴冲冲道:“我是,敢问姑娘芳名?如何知道曹某人?”
红拂冷冷道:“我当然知道你,绣花枕头一个,满肚子草包,雇人作弊,简直是给武举抹黑,断了朝廷选拔人才的路,亏你还沾沾自喜,有脸来玩儿乐,脸皮太厚了吧!
虽然我是青楼女子,可也知道是非大义,武举就是被你们这样的人给糟蹋的,简直是亵渎英雄这个词,想让我伺候你,做梦去吧!”
这还没完,端起他面前的酒杯,直接泼到他脸上,之后转身就走,留下一屋子懵逼的公子哥儿。
这是怎么个情况?临安城的姐儿都这么生猛,敢泼客人一脸酒水?
曹方终于反应过来,追着出门,哪里还看到的红拂的影子,刚才红拂没关门,许多人都听到了她的话,曹方一脸酒水冲出来,哪里不明白这是被人泼的。
“人呐,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老鸨子呢,给爷出来,否则爷砸了你家楼子!”曹方本就不是精明之人,当场怒不可遏地叫嚣起来。
这下整个楼子里的人都惊动了,纷纷出来打探情况。
花妈妈颤抖着满身的肥肉,匆忙跑过去:“哎呦,我的爷,消消火儿,可不敢砸,谁惹您生气,妈妈我收拾她!”
曹方指指自己的脸:“看看,看看,你家姑娘敢泼我一脸,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爷花钱是来享受的,不是来被人泼的,那个穿红衣的姑娘,你给我找出来,爷亲自收拾她!”
花妈妈吃了红拂的心都有,胆子太大了,居然敢泼客人,哪怕定国公护着也不行,咬着牙道:“您别生气,我这就把她喊来,您随便折腾她,不满您说,她还是个清倌人呢,爷有福气了!”
曹方阴恻恻道:“就她了,今晚上爷开开荤。”
不用等花妈妈去请,红拂再次走出来,这次是站在大舞台上,当着所有客人的面大声道:“我就是看不起你怎么了?朝廷选举武科人才,为的是保护我们百姓的安居乐业,你们这些将门,不思进取,只会啃老本儿,简直是辜负朝廷对你们的信任。
怎么着,现在自家家将打的不过瘾?来欺负我一个弱女子了,来呀,今儿咱就在这儿,堂堂正正打一场,若是连我一个女人都打不过,趁早滚回家吃奶去吧,别耽误真正的人才!
诸位客观,你们说是不是这个道理呀?”
客人们纷纷应和,原本武举不关他们的事儿,可现在有人站出来揭露这一痹症,还是一个女人,看热闹不嫌事儿大,自然愿意起哄架秧子。
曹方的脸色黑如锅底,攥着拳头浑身颤抖,很想下去跟她打一场,可是不关输赢,他都没脸,赢了打女人也不光彩,输了更丢脸,连个女人都打不过。
同样气的颤抖的还有花妈妈,掐着腰骂道:“你个死妮子,朝廷的事儿是你能管得吗?赶紧跟我回来,老娘看你是活腻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