杠杠的,整个临安还不让自己横着走啊?
道长看她亮闪闪的眸子,这丫头还真是唯恐天下不乱,这口气不出来,她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先说好了,咱只是去祭拜你师祖,师傅我现在的日子过得很好,不想争权夺利,青玄做的不好,可以重新选观主,老道年纪大了,不想操劳了!”
“好说,事不宜迟,咱现在就出发吧,听说清虚观的景色非常好呢,咱就当去散散心了!”
道长被她拖上马车,一脸无奈,到底谁是师傅啊?
马车里,道长看了她一眼,问道:“青雀走了,你就没一点儿舍不得的吗?看你还有心情玩儿,没心没肺的,老道都有些同情青雀那孩子了!”
“好男儿志在四方,我找的是男朋友,是丈夫,能保护我照顾我的人,又不是养儿子,拴在身边嘘寒问暖,怕他磕着碰着啊?您一个单身狗,还懂男女感情的事儿!”
“得,老道就不该问,当我没说!”道长被她扎的一颗心都成筛子了,他脑子进水了,跟她讨论这个!
唐乐乐说的轻松,心里其实很舍不得,安静地看着窗外,怔怔发呆!
两人像是普通香客一样,进入清虚观,道长看着富丽堂皇的道观,心里有些不悦,道观就该有个道观的模样,修建的这么华丽,哪儿有一点儿超然世外的样子,就连迎客的道士,都透着功利,眼珠子只盯着人家捐献的香火钱!
他离开道观已经十多年了,当初熟悉的同门都不在,也没人认出他来!
知客道士看他穿着粗布道袍,神色之中带着轻视,傲慢道:“你是来挂单的吗?去后面偏院客房,别妨碍香客们进香!”
老道有些不悦:“老道就不能拜一拜祖师爷的吗?”
“你家又不是没有,关上门随便拜,都是一个祖师爷,哪里拜不一样,别跟这儿添乱!”
老道气的够呛,好好的清虚观变成什么样子了?窥一斑而知全貌,可见观里的风气有多势力!
唐乐乐才不受他的气,一掐腰喝道:“让清玄带着所有的长老出来迎接,知道这是谁吗?狗眼看人低的东西,披着道士的皮不干好事儿,简直是给整个道门抹黑!”
知客道士也是欺软怕硬的,当即弯了腰,“请问您是哪位?贫道帮您禀告观主,我们观主可是国师呢,可不是谁都能见的!”
道长不理他,只顾着往后院走去,虽然重新翻盖了道馆,面积扩大好几倍,但是格局还是一样,后院是众道士修行生活的地方。
国师这些天一直提心吊胆,他们一进门,已经收到消息了,匆忙出来,看着道长,脸颊紧绷,透着敌意!
道长风轻云淡道:“怎么?老道被开革出清虚观了吗?不能回来看看的吗?”
国师如临大敌,小觑了他,居然能跟长春道君搭上关系,又有皇上撑腰,自己这个观主岌岌可危,他不甘心多年的基业被他摘了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