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都是白色,但凑到一起,还是很容易就能看出彼此的差异。
另外,硅胶白上面没有猛犸象牙的天然网状纹路,对比起来更是明显。
“还真有硅胶啊!”
有人忍不住低声念叨起来。
他这声音很低,但架不住现场人凑得很近,霎时,人群沸腾了。
“我的娘嘞,还真填充了硅胶啊?”
“这岂不是说,这根象牙是假货?”
“假货算不上,但肯定不值几百万,几万块说不定都不值!”
“啊?这还不是假货?”
“这年轻人是谁啊?好厉害的眼力!”
“不清楚,好像是跟鑫爷一起来的。”
西装中年表情凝固了,他凑到象牙跟前,一脸不相信:“怎么会有硅胶?不可能啊,外面根本看不出来啊!”
说着,他还戳了戳象牙横截面,好家伙,这一戳,明显能看到硅胶部分是软的。
鑫爷和费洪下意识对视一眼,又齐刷刷看向余生安,眼神震撼佩服,却也无奈!
震撼佩服于余生安的目光灼灼!
无奈于这场争议的难以收场!
他们倒不是多怕马爷,但不怕并不意味着可以随便得罪,马爷毕竟是北江市的地头蛇,不能成事,也能坏事!
得罪了马爷,什么时候被阴了都不知道。
“余先生好眼力,一眼就看出这象牙填了硅胶,厉害厉害!”马爷冲余生安勉强一笑,挑了挑大拇指。
毕竟是一方大佬,一根象牙还不至于令他大失方寸。
现场众人目光在马爷和余生安之间来回巡视,虽不吱声,但那闪烁眼神,依旧暴露了他们各有看法。
有人一脸好奇的看向余生安,目露佩服;
有人赞叹马爷宰相肚里能撑船;
还有人暗暗嘲笑,你说你马爷多大年纪跟一个小辈置什么气?这下好了,丢人丢大发了吧?
鑫爷连忙道:“马爷,这叫术业有专攻!你别看余先生年轻,在象牙领域其实颇有造诣,不怕您笑话,最近河坨交流会不是要开了吗?听说有件八仙过海猛犸牙雕准备出手,所以我特意请余先生帮我掌掌眼,不然,我过去真怕打眼。”
鑫爷这话,看似是贬低自己吹捧余生安,其实乃是安慰马爷。
潜意思就是,咱们都不是竹木牙雕领域的专业人士,打眼再正常不过。
马爷笑容柔和了三分,他感叹道:“不服老不行啊,这对万年象牙是我在荣丰秋拍上拿下的,当时隔着玻璃,我瞅着品相确实不错,没想到竟然被打眼了。”
他这话其实是给自己打眼找借口呢!
一般拍卖会都会提前将拍品陈列出来,留出充足时间,让客户细看。
不过,为了保护拍品,大多数都会隔着玻璃柜,因此打眼,马马虎虎也能说得过去。
“可不是,马爷我跟你说,拍卖行的东西就得小心,两年前,我也在拍卖行上吃过大亏。”鑫爷又道。
“还有这事?”马爷来了精神。
“可不是,那是一件磁州牡丹纹瓶,当时瞧着不错,各个角度照片都有,谁能想到,瓶身补过釉,你说说这事整的。”鑫爷一脸懊恼,实则露丑宽慰。
“唉,古玩一行深似海啊!”马爷长叹,心情彻底平复下来。
鑫爷这种牛人都吃过亏,他在杂项上吃亏,也不算什么。
今天他表现虽然激进了一点,但事后也没撂脸色走人,一句“宰相肚里能撑船”的评价跑不了,这事马马虎虎也算是福祸参半吧!
此时,周围围观之人,也挑拇指安慰。
“马爷,好魄力!为了验真假,几百万的象牙说切就切,佩服!”
“可不是,给我那是万万不敢切!”
甭管这些人心中如何暗笑马爷,但明面上自然不会做得罪人的事儿,情商高的,自然雪中送炭宽慰起来。
一时间,面对众人的宽慰,马爷心情舒坦了不少。
就在这时,余生安忽然道:“马爷,敢把另一根象牙切了吗?”
声落,全场一片哗然。
这小子,真尼玛胆肥,这是嫌马爷丢脸丢得不够大吗?
马爷神情凝固了。
鑫爷愕然瞪大眼睛看向余生安,纵然是好脾气的他,此时老脸也是一片铁青!
你小子,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
老子这好容易将马爷安慰住,你倒好,直接点炮仗,这是要开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