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静。”
丫鬟们却是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开离开,显然这一定是男人出门前吩咐过的。
“你们现在连本妃的话也的了吗?都给我退出去!”
百里月桐清冷的嗓音和冷冽的眸光,这一次着实也吓倒了那些丫鬟,不敢不听,只能怯怯的退了下去。
夜色深了,百里月桐禀着油灯,手中拿着的依然是那双即将完工的宝宝鞋,长廊外似传来熟悉的低沉步伐,还未等百里月桐来得及放下手中的针线,君煜麟已经推门入屋。
男人进屋的第一眼,看见的便是坐在椅子上做针线的女人,深邃的眸底倏地划过一抹暗色,紧接着便黑沉下脸冷喝出声:“下人都死到哪里去了?把本王的话当耳旁风吗?”
男人的厉喝出声,门外一下冒出来好几名丫鬟,个个却都是吱吱唔唔说不出话来,百里月桐秀眉轻蹙,淡淡先出声了:“是臣妾赶她们出去的,四爷不要与她们为难。”
闻言,男人的眉心也拧成一团,冷瞥向外面的丫鬟:“你们都退下去吧!”
丫鬟们个个如释如重,连声应着便退了下去,男人黑沉着脸便朝紫檀木桌边的女人走了过去,百里月桐的手指落下最后一针,宝宝的小鞋算是大功告成了,还来不及将自己的成果细细欣赏一遍,已经感觉到了一片阴影覆压而来。
“本王的话你可以不听,太医的话你总要听吧,近日要多卧床休息……”
君煜麟低沉的嗓音从头顶上方传来,语气透着几分不悦,鹰眸冷睨女人一眼,横过手臂就将她整个人儿揽入怀中,接着便一把打横抱里。
百里月桐只来得及等手中的宝宝鞋和针线扔到紫檀木桌上,整个人就已经腾空而起,下一秒她便又稳稳地睡回到床上。
“臣妾从下午睡到现在,也该下床活动活动了,太医虽是高明,可身体是臣妾自己的,臣妾比他更清楚自己需要什么。”
百里月桐躺在床上,蹙着眉头轻嗔道,同时胳膊肘儿撑着床榻,看着像是又打算再起来。
只是下一秒,身体却被男人的大掌摁了下去,男人沉着脸,潋滟的眸光却是死死地盯着女人的脸,两个人四道光线在冷凝的空气中碰撞。
“你到底还要和本王斗气到什么时候?”君煜麟显然耐心已经快用尽,盯着女人清冷的水眸一脸正色的道:“就是因为本王晚了两天回宫?”
百里月桐语气清冷,同样冰冷的水眸凝对着男人的眼睛,一瞬不瞬:“臣妾有什么资格和四爷斗气?四爷回不回宫的事臣妾也同样管不着。”
君煜麟脸上冷硬如刀,气势骇人,显然这女人是口是心非,他明明就能够感觉到她的疏远冷漠,可是她却偏偏死不承认。
“本王已经两夜没合眼了,这会儿没功夫陪你斗嘴,睡觉!”
男人缓缓松开摁制着女人的大掌,狭眸半眯深凝她一眼,最后干脆咬咬牙,倒在床榻的另一侧闭上眼睛,微微攥紧成拳的双手却泄露了男人心底的隐忍,这会儿他是真的不想再和她斗下去。
百里月桐也不再说话,两人各占床榻一边,都闭上眼,谁也不理谁,感受着黑夜的寂静。
翌日清晨,待百里月桐睁开眼睛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床榻另一侧的男人早已不知去向,屋里不知何时又多了几名丫鬟,不用想也知道是男人派来的。
虽然丫鬟没有阻止百里月桐起床,可是不难看出她们眼神里流露出的小心翼翼,侍候着主子刚刚洗漱好,外面突然传来宫人的通传声:“王妃,白画纱姑娘在殿外求见!”
百里月桐微微一怔,白画纱怎么会在宫里?难不成昨日君煜麟回宫的时候也将她一并带回来了,若是这样的话,那她目前应该住在漫花宫才是。
“让她进来说话吧。”百里月桐淡淡应道,眸光却变得复杂起来。
很快,白画纱便被带了过来,只闻她走到门口突然转身,冲着紧随其后的丫鬟轻嗔道:“都到了这儿你们还跟着我做什么?难不成怕我插上翅膀飞了不成?”
一向温婉的白画纱,极少像这样的态度对人说话,百里月桐清澈的水眸微微一怔,眼敛低垂,若有所思。
“你们也都退下去吧,本妃和白姑娘单独聊会儿。”百里月桐的眸光淡淡扫向屋里的丫鬟,见主子没有离开屋子她们也都暗暗松了口气,自然是乖巧顺从的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