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抱你。”
言语之中,是绝对的不容拒绝。
闻歌疼的厉害,也没有多少力气可以挣扎,只好乖乖呆在任靖原圈出来的领地之内。
任靖原问了一次:“很疼吗?”
还是和之前一样低沉优美的声线,但闻歌就是听出来一丝心疼来。
不知怎么,鼻子就酸了。
是真的想哭。
“嗯。”
从喉咙里委委屈屈的发出的一个音,可怜的跟小猫一样。
任靖原将她抱紧了一些,连声音都放轻了。
“我给你揉揉。”
说着,就轻轻握住了闻歌冰凉的手腕,用温柔却不失力道的方式揉着。
闻歌的手不能碰,但是手腕是可以的。
神经连接着手腕,带着整个胳膊都疼了起来。
任靖原这么一揉,好像还真的有点作用。
起码手臂没有之前那么冰凉了。
闻歌窝在任靖原的怀里,用头蹭了蹭他胸前的衣料。
十足依赖的模样。
子远坐在旁边,看着爸爸和妈妈在一起撒狗粮。
在他记忆里面,妈妈好像从来都没有这么软过。
也许疼痛使人脆弱吧。
揉了一会,闻歌感觉自己快睡着的时候,一大帮人进来了。
“总裁,房间已经准备好了。”
任靖原点头,抱着闻歌起身。
“做什么?”闻歌惊讶,用手臂揽住了任靖原的脖子。
任靖原把她向上提了提:“出去住。”
任秋雨跳出来:“为什么要搬出去?我们住在一起多有意思啊?”
任靖原的目光穿过任秋雨掀开的帘子一角,在林云开的身上停留了一秒。
林云开顿时浑身一凉。
但他毕竟也是校园当的风云人物,虽不曾完全进入过社会打拼,但也是有很强自尊的人。
不想被一个人仅是用目光就吓退。
可等他扛着巨大的压力挺起胸膛,抬起头的时候,人已经离开了。
任靖原抱着闻歌,子远跟在旁边,一大群人拿着闻歌的物品跟在身后,浩浩荡荡往外走。
走过的人纷纷侧目。
闻歌心想,幸亏这群人不是穿着黑西服,带着黑墨镜,不然就变成电影里面的H社会团伙了。
这句话在她心里溜了个弯,一抬头就看到了任靖原棱角分明的脸。
也许是近来事情有些多,他的下巴上冒出了一层唏嘘的胡子渣。
这不仅没有给他的颜值打丝毫的折扣,还更添了许多男人味儿。
“在看什么?”
任靖原低头,正好和闻歌四目相对。
闻歌别过脸去:“什么都没有看。”
任靖原看着她红红的耳尖,也不点破。
到了地方,任靖原先下车,想要把闻歌抱出来。
让闻歌有种她不是手受伤,而是腿断了的错觉。
“我自己走吧,手已经好很多了。”
任靖原堵在车门口,一动不动,意思表达的很明确。
闻歌挺直腰杆,想让任靖原看出来她要自己走的决心。
可她那两只手跟假肢似得垂在两侧,实在是没有什么说服力。
子远都看不下去了:“妈妈,你现在是病人,要听话才对。”
闻歌就跟被戳破了的气球一样,泄气了。
“那好吧,你要轻点……不要再抱我那么紧了。”任靖原一顿,手上的动作果然轻了很多,像是在抱着易碎的珍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