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楚玥璃一想到长公主送自己的那本厚厚的《女子德行》,就能深感一二。不过,一想到楚怜影那么想嫁过去,她就忍不住开心起来。楚玥璃干脆蹲下,将爪子搭在扶手上,仰头看着白云间,问道:“还有什么?”
白云间不语,只是垂眸看着楚玥璃。
楚玥璃晃了晃车把,道:“说吧说吧,我就喜欢听六王爷八卦些后院辛秘,浑身得劲儿!”
白云间的视线下滑,落在楚玥璃那两只不太干净的爪子上,发现她左手的咬伤没有好,右手的手背上,还有一条刀的划痕。那划痕虽不深,却很长,仿佛把整只手背都切开了一样。且,显然是新伤。当楚玥璃用手拿糕点吃,白云间就已经注意到了这条伤,而今,离得近了,似乎还能闻到一股子血腥味。
白云间在楚玥璃的伤口上一扫而过,淡淡道:“皮痒?”
楚玥璃收回手,倚靠在墙根上,抱着膝盖直接坐到地上,将背在墙上蹭了蹭,道:“还别说,真挺痒的。”
白云间收回目光,不想再兴师动众地踹她一脚。
楚玥璃又用手指甲掐脸上的包,口中还发出嘶嘶的声音,试图引起白云间的反感,让她滚蛋。
可惜,没能如愿。
楚玥璃有些失去耐性了,当即道:“王爷到底寻我何事?可千万别说是听我讲故事。”
白云间道:“说对了,讲吧。”
楚玥璃一哽,询问道:“哪一段?”
白云间突然一伸手,拔掉楚玥璃头上的七彩东珠。
楚玥璃一头长发,披散而下。楚玥璃透过长发斜眼看向白云间,道:“王爷,你这顺手牵羊的毛病,得改啊。”一伸手,就要去抢东珠。
白云间将目光落在楚玥璃的双眼上,立刻冻住她想要抢夺的手,却无法熄灭她想要抢回来的心。
白云间看着东珠上萦绕着的寒雾,道:“讲吧。”
楚玥璃收回手,干巴巴地道:“登船玩啊,遇见了顾府的人。都说婚前见面不吉利,我这不就引了毒蚊子,叮咬自己满脸包么。然后,下船时跳板碎了,我们都落水了。钱府的仆人阿牧,向我游来。本以为他要救我,结果却是要溺死我。幸而啊,我用那东珠簪尖戳了他几下,这才得以逃离。我今晚去钱府,其实是想问问,阿牧为何害我?”
白云间也不戳破楚玥璃的谎话,只是道:“去幕后黑手的府上问为何派奴仆害你?且选在入夜之后。嗯,不错。”
楚玥璃撇嘴,道:“我这不是脑袋进水了吗?!”
白云间被楚玥璃逗笑,虽没笑出声,眼睛却是弯出一记浅浅的弧度,就连眸光也柔和了三分。
楚玥璃见他知之甚多,于是借机问道:“王爷,你怎么认为,是钱瑜行在对我出手?”
白云间转动手上的七彩东珠发簪,淡淡道:“在乡下,骁乙曾提醒过你,小心贵人。你出现在帝京之中,本王怎可能不调查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