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们纷纷低声议论起来,都认为祥子媳妇确实偷了楚玥璃的聘礼和嫁妆,所以她才如此紧张,乃至于亲自动手翻找。
楚夫人虽然不悦,却也没阻止。毕竟,那聘礼里有她五千两。
楚玥璃从上摸到下,又从左到右,将祥子媳妇摸了个遍,又准备翻个面继续摸。
多宝和红宵虽然害怕,但因楚玥璃在,二人也都壮着胆子,帮楚玥璃将尸体翻个面。
楚玥璃摸完后,站起身。
楚夫人迫不及待地问:“如何?”
楚玥璃回道:“银票不在她身上,那些金银细软也不知所踪。”
楚夫人立刻指着井道:“下面可曾捞过?”微微一顿,“你那银票,可曾用油纸包好,不会见水融字吧?”
楚玥璃笃定地回道:“不但用油纸包好了,还用蜡密封好了。别说遇水了,就算在水里泡上三天三夜,也不会有一点儿事。”
楚夫人当即立断,对管家道:“找人下去打捞!快!”
管家领命,立刻寻人下去打捞。
楚夫人心急如焚,看样子竟比楚玥璃都急切。
多宝一路跑回紫藤阁,打来水,给楚玥璃净手。
楚玥璃洗干净手,便拧眉不语。
楚照月安抚道:“钱财都是身外物,别急坏了身子。”
楚玥璃重重一叹。
楚怜影道:“是啊三妹妹,千万不要过于难过,仔细失了楚家风骨。”
楚玥璃耷拉着脑袋,不想说话。
楚怜影继续道:“好生奇怪。”
楚夫人看像楚怜影,问:“什么奇怪?”
楚怜影思忖着回道:“祥子媳妇是府里的家生子,一辈子都是楚家的奴才,她偷三妹妹的聘礼和嫁妆做什么?若是想要逃出府去,又怎会尸沉紫藤阁?”
楚玥璃抬头看向楚怜影,道:“尸沉紫藤阁?二姐,祥子媳妇的尸体,可是在紫藤阁外。你可不要胡乱说话,吓得我都不敢喝紫藤阁里的水了。”
楚怜影改口道:“是姐姐口误,三妹妹休要气恼。姐姐只是想不明白,祥子媳妇为何要这么做?”
楚曼儿还指望楚玥璃给自己要清莲膏,于是替她开口道:“定是有人指使,否则,祥子媳妇哪里来的狗胆?!”
楚怜影道:“六妹妹这话在理。然……谁会指使祥子媳妇做出此等不要脸面之事?”目光环视一圈,“你们可曾看见,祥子媳妇在死之前,和谁说过话、见过面?”
众人纷纷摇头。
楚曼儿道:“祥子媳妇既然做出此等没脸之事,定要避开人,又怎会让人看见?!”
楚怜影看向红宵和多宝,慢声细语地道:“这就奇怪了。紫藤阁里一直有人,怎就会让祥子媳妇得手?”目光落在楚玥璃身上,“三妹妹今日感染了风寒,一直卧床休息,谁还能当着她的面,潜入屋子行窃?”
楚照月听出异样,皱眉,问:“二姐,你到底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