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楚夫人眼瞧着时辰近了,忙沐浴更衣,然后带上念如,戴上幕篱,以礼佛为借口,匆匆出了楚府。
她来到金日醉附近,声称身子不适,去不了寺庙,便让车夫拉着念如代替自己去添些香油钱,而她自己则是慢慢走向金日醉,登上二楼,来到二人经常私会的雅间门口。
小厮阿总,推开房门。
这金日醉,是钱瑜行的店。而这最隐蔽的雅间,也是钱瑜行私留下来,和楚夫人恩爱用的。雅间里,不但有张床,还挂着淡粉色的帷幔,颇有几分旖旎之风。床边,有梳妆的地方,也有一套桌椅。钱瑜行正坐在椅子上,吃着点心,又小酌了一杯,看样子颇有几分闲情雅致,一如他曾经等她时的模样。
楚夫人突然很不想摘下幕篱。
钱瑜行看见楚夫人来了,便如寻常一般站起身,迎了上去,叫了声:“表妹。”
楚夫人老泪纵横啊。
钱瑜行掀开楚夫人面前的白纱,看见她那张扭曲的脸,真是被活活儿吓了一跳,惊道:“你的脸?!”
楚夫人立刻放下白纱,挡住脸,扭头就走。
钱瑜行一把拉住楚夫人,柔声道:“好了表妹,你我都不是年轻貌美之人,又何必拘泥于此?我吃惊,是因为心疼你。这才几日不见,你怎落得这般田地?”
楚夫人眼泪流下,一转头,扑进了钱瑜行的怀中,一边捶着她的胸口,一边含糊地哭道:“你个坏人!坏人!你害得我好苦啊!你可知,我为你遭了大罪了……”
钱瑜行还想用楚夫人之手做些见不得人的事儿,于是好言哄道:“是是是,都是我不好。你且打我吧,出气了,病也就好了。”
楚夫人何曾被楚大人这般温柔以对?当即哭成了泪人,那叫一个委屈。
钱瑜行哄了一会儿,有些不耐烦了,便道:“别哭了,仔细病加重。”
楚夫人这才停了哭嚎,用帕子擦了擦脸。
钱瑜行道:“那有水,还有你惯用的胭脂,净净面吧。”
楚夫人忸怩半天,终是摘下了幕篱,去洗脸擦胭脂。这熟悉的地方和熟悉的温柔,令她感觉好了许多。
钱瑜行从身后抱住楚夫人,道:“别再生我的气了。这些日子不见你,我心里甚是想得慌。”
楚夫人娇羞地一笑,含糊地道:“你个骗子。”说着话,就用手拧了他一下。她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纪,着实想念钱瑜行健壮的体格。
钱瑜行明白她的意思,在心里咬了咬牙,便闭上眼,亲了上去。
当二人衣衫半褪,正要成就苟且之事,忽然听见门口传来一个女子蹦豆子似的声音,道:“这不是还有间雅间吗?为何不让我们用?真是岂有此理!”话音未落,门外发出咚地一声,阿忠竟被人一脚踹进了屋内!
那门,自然大敞四开。
紧接着,店小二也被封疆一脚踹进了屋里,直接昏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