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海平喂了几声,额际青筋暴跳,心底的火气就像气球一样,倏地膨胀了,如果不找个发泄的出口,这一刻真的要爆炸了。
随手抓过老爷子的拐杖就朝夜寒舟打过去。
“都是你这个混蛋,畜生,我闺女要是真的从十八楼跳下去了,我要你陪葬!”
拐杖“啪啪啪”在夜寒舟的脊背连续响了好几下,其实夜寒舟是能躲过的,只是他就这样站着不动,由他打。
他知道贺玉娇出事的时候,贺海平就杀了他都有心,任他打骂了,他也不欠贺家的了。
老爷子在一旁看得拧眉,自个儿的儿子自个儿打的时候,不觉得心疼,但是眼睁睁看着他被别人打,那滋味,仿佛每一下都打在自己的心尖儿,奈何,自家儿子理亏,他就是在心疼,也只能由着贺海平出气。
“贺部长,我欠贺家的清了。”夜寒舟眸光冷冽如冰。
他的眼睛向来不会看错,贺海平夫妻人前表面功夫做得好,当不涉及他家的利益的时候,见到你可以笑着喊爷,一旦惹恼了他家,内里的丑陋就现形了。
像贺海平这种身份,这种职位的人,按理说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即便他女儿真的怎么了,也不应该像个市井小民一样对人动武力。
然而贺海平却这样做了。
夜寒舟打心眼里鄙视他。
一句冷冰冰的话撂下,夜寒舟转身就往天楼去。老爷子与贺家夫妻也不敢停留半步,赶紧跟着往天楼上去。
下午了,即便有春日的暖阳,天楼上也起风了,还有点冷。
贺玉娇穿着病号服坐在天楼的挡风墙上,一双腿随意地掉着晃动着,任由风吹得她一头长发乱飞。
病人服有些大,风穿过,她的衣袖不停地煽动着,更显得她有些瘦弱。
一张美丽的脸庞还有些苍白,额际上的那道疤痕看起来虽然不狰狞,但是也很明显,疤痕脱落,周围的一片淡淡的红。眼睛也不是以前那么有神,嘴唇没有涂抹任何唇膏,也有些泛白。
很显然,这一次夜寒舟的拒婚给她的打击真的有点大。
夜寒舟走到天楼就看到了那个坐在挡风墙边沿的女人,给人的感觉如果风再大点,肯定会把她吹走。
他并没有担心焦躁,只是淡漠地走近。
贺玉娇听到脚步声,转过头来,对上夜寒舟妖艳的脸庞。
不难看出,俊庞上染着愠怒,可她丝毫不在意。
“寒舟,你来了。”贺玉娇轻轻一笑,眸底有晶亮滑过,不管她再怎么了无生气,夜寒舟来了,仿佛就给她带来了阳光。
夜寒舟忍着心里的烦躁,在离贺玉娇两三米远的地方站住,面无表情地道,“贺秘书,医生在等着你了,跟着我去手术室吧。”
“好,我会去的。”
贺玉娇乖顺得不行,就像一只最听话的小白兔乖乖。一双美眸盯着男人俊美脸庞一刻也不曾挪眼,仿佛要将男人的样子刻进她的心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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