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生莲攥着他的衣领,呆呆道:“我这模样已经丑到不可见人的地步了么。”
非夜白安抚的揉了揉她的脑袋,缓缓下移,指尖细碎轻缓的划过,顺势抚上那截白皙的脖颈,挑眉笑道:“放心,这不过是临时催生的副作用罢了。只是这几日你万不可照镜子,若是此时留下了印象,日后化形便会依照着这般模样了。”
三生莲表示,坚决不会去照镜子。
好在非夜白讲义气提醒了自己,不似太祀老头二话不说拍拍屁股走人,不然若是自己日后化出个“一言难尽”的相貌,都无从哭诉。
她笑道:“非夜白,你真好。”
虽说,不知为何醒来后便觉着非夜白对她有些不一样了,不过总归是关心自己,也是好的。
随后她随意地往非夜白胸口处一趴,摇晃着脑袋百无聊赖的拽着他的衣领玩,指尖滑腻的触感无意间撩拨的身下之人呼吸一颤。
“也不知我们在此处逗留了几日了,我想着还是早些回去,不然若是被仙界堵在这山上,那可麻烦了。”
三生莲靠在那若有所思,全然没发现周身有一股灼热的气息铺散开来,非夜白的呼吸又重了几分。
薄薄的汗珠从他的额间滴落,流淌到云丝软枕上,燃起温热的温度。
非夜白轻叹一声,单手扣住她蹭来蹭去不老实的脑袋,摁在了胸前,然而那身黑色墨云锻的华服仍被她扒拉蹂躏的不成样子。
“话说又说回来,你来的时候折腾了那么大动静,就算太祀老君这仙府偏僻,仙界也不至于这么久都没个动静,莫不是仙界在我们回去的路上设下了埋伏?”
“还有啊,你说以天帝那性子,定是不敢正面过来堵你,但背地里下阴招倒是十分有可能……你做什么?”
她停下,看着非夜白一个翻身将她推开,有些不解。
“累了,换个姿势。”非夜白看着怀里的人,眼眸染上深邃的暗,嗓音低沉。
她恍然,原来是翻个身的意思。
她侧脸避开非夜白垂落下来的发丝,双眼弯成一道美丽的弧线:“非夜白。”
“恩。”非夜白俯身,只觉鼻尖满满都是幽幽的莲香。
“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回去?”她觉得有些痒痒的,下意识的想退开,却被牢牢禁锢在双臂间,灼热滚烫的呼吸在耳旁打下。
二人的距离着实近了些。
不过转念一想,她先前成日在非夜白胸前钻来钻去,也是十分的亲密,如今这般倒也无碍。
头顶传来一声轻笑:“我以为你来了仙界便不想走了。”
她摇头道:“仙界已不是从前的仙界了。”
“好。既然你已无大碍,我们现在就回魔界。”
“魔界肯定是要回的,可药得先喝了,一连七日。”
七日后,三生莲低眸看着眼前黑的跟泥一般的汤药,嘴角狠狠抽了抽。
她决定还是挣扎一下。
想到这几日她一直喝的这种卖相极差的东西,整个人都有些恹恹的不乐意:“老君,你这药怎么跟稀泥巴一个模样,你让我如何喝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