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似久侧目看向荼融。
荼融脸色一黑,恨不得扇他一巴掌让他闭了嘴:“休要胡扯,什么私相授受,这词儿是这么用的么!你说你堂堂魔主,怎么连个话都不会说。”
拒鹿恼了,火气从胸口直往外窜,横眉怒瞪道:“好你个荼融,你这分明是侮辱本魔主!”
荼融侧身理了理火红的衣衫,撇撇嘴道:“啧,一点就炸,你是炮仗么?尊上还在这儿呢,你这么大声嚷嚷,可还有将尊上放在眼里?”
“你!”拒鹿说不过他,只好转而向非夜白道,“荼融与仙界私相往来,还藏了证物,请尊上降罪。”
“经廖青一事,二位魔主感情依旧这么好,本皇甚是欣慰。”非夜白将奏折往桌案上一撂,砸地“碰”的一声响,面无表情地看了过来。
俩人下意识地心口一抽,以为魔皇这是预备发火了。
魔皇向来不是个好相与的人,能让魔界这群魔头们跟孙子样儿乖乖归顺,那手段必定是够狠、过硬的,若是真的恼火了,不得折磨得他俩脱层皮去?
谁知非夜白抬头看了眼外头的夜色,不紧不慢地站起来,在二人惊疑不定的目光中,一声冷笑道:“既然你二人情感深厚,便一同去领罚。”
拒鹿呆道:“这……”
荼融一把拽过他,赶紧道:“尊上您放心,咱俩这就去。”
白似久虽在非夜白那得了保证,会去仙界劫狱,却总觉得心里有些隐隐的不安,倒是近日魔宫里传出的些风言风语解了她心头烦闷。
“你们听说了么,尊上前些年养的花化形了,还跟尊上求婚了呢!”
旁边一位粉衣侍女嗤笑:“不是吧,这么大胆?那后来呢,有没有被尊上给撕了?”
先前说话的那位连忙摆摆手道:“没呢!照样好吃好喝的供着,我瞧她成日吃了睡睡了吃,那日子过的要多滋润有多滋润。”
交头接耳的侍女们纷纷大惊:“不能吧?这等胡闹之事尊上都不严惩?从前那些个不是都……处理掉了么?”
“这次可不同,尊上还赏赐了好多东西!”
众人神色古怪:“难不成尊上真的……”
“一个个都围在这偷懒呢!”
随着一声大呵,一名黑衣劲装男子行来,众侍女哗啦啦散开,连忙跪下行礼:“参见谢幽护法。”
魔宫七位护法直接听命于魔皇,七人之中以左右护法为首,其余五位平起平坐。
这位谢幽护法便是五位当中的一位,深得魔皇信任,对待下人们虽算不上苛刻,却是有罪必罚,毫不留情。
“叽叽喳喳的都说些什么呢!”谢幽圆眼一瞪,指向年纪最小的那位,“你说,就你。”
这位被点到的侍女望着他高大挺拔的身姿羞红了脸,眨着水灵灵的大眼睛,怯生生道:“说道尊上被一女子求婚之事……”
“什么?”谢幽眉头皱起,命她细说一番,听罢摆了摆手让扎堆的侍女们都散了不许再偷懒,忍下一肚子火,转身向魔皇居住的万魔殿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