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似久站在御书房门前深吸一口气。
她发誓,以她的教养,像今日这样踹门而入的无礼之举,仅此一次,断不会发生第二次。
在左右两位卫兵惊恐的目光中,白似久抬脚,破门而入。
“非夜白!”门板应声倒地。
非夜白放下手中奏折,一个闪身到了白似久跟前,抬手将人揽住,微微皱眉道:“仔细脚疼。”
白似久瞠目:“……”
这话头让她怎么接?一肚子质问的话愣是当场给憋了回去。
“过去坐着,把鞋袜脱了,看看可有伤着。”
白似久正晃了神,企图重新组织语言,便被非夜白揽着坐到了椅子上,脚底板一凉,鞋袜不翼而飞。
白似久:“……”
她进门时想说什么来着?
非夜白在她面前单膝跪下,握住两只白玉般的脚掌仔细打量一番,上手捏了两把,又顺手摩挲一番,手感果真如同想象中的一般美好。
白似久被挠到了痒痒肉,严肃脸一下没绷住,眼睛一弯,扑哧一下笑了出来:“哈哈……你别挠了……”
“好,我不挠了。”
非夜白嘴上那么说着,手上却爱不释手地继续揉着,目光逐渐灼热起来。
“你个骗子……哈哈,说好的不挠了呢……”白似久拼命往回缩着脚丫,却始终挣脱不掉魔爪,直笑的眼泪汪汪,双眼如水一般湿润润的,“哎呦,别……痒啊……”
烟晕潮红染上少女白皙的面颊,看的人已然神醉。
白似久死命蹬着脚,不料非夜白一把握住了她的脚趾,又挠了两把。
白似久两眼挂着泪花儿,闹了个大红脸:“……”
“还踹不踹门?”非夜白挑眉看着她。
许是心跳如鼓的感觉着实难受,白似久连忙笑着求饶:“你别……我不踹了不行么……”
“尊上,微臣……哎呦,这门怎么叫人给卸了!”
门口响起一声惊呼,荼融以为里头打起来了,赶紧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却撞见了魔皇陛下单膝点地、不可描述的一幕,当场虎躯一震,一扭头便麻溜地往外走去:“……哎哟我的眼睛,怎么突然瞎了!御医,快传御医!”
白似久:“……”
她这下是怎么也说不清了,也不知明日宫里头会传出怎样引人遐想的流言。
……
被荼融一搅和一番,白似久趁机抽出了双脚,从乾坤囊中掏出一双鞋袜仔细穿上,看得非夜白一阵惋惜。
“不与你闹了,我来是说正事的。”
非夜白撩袍坐下,沏了两杯茶,递过来一杯:“你说。”
白似久没接,瞪眼道:“先前你怎么不与我说,那婚书是给王后的。就算你不愿意搭理那些塞进宫的美人,也不应当如此开玩笑。”
尤其是拉她做了垫背的!
“玩笑?本皇从未拿此事开玩笑。”
白似久对上非夜白认真至极的眼神,难以置信道:“你的意思是,当真要纳我为后?”
“不错。”
“你疯了?众大臣如何会同意,天下人又会如何议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