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馆已经开业两三天了,生意出乎意料的好,这不,我买些酸柑回去也就是为了做药引。”杜小四乐呵呵的道。“好他个杜植,医馆开张好几天了,竟然连个口风也未露,他这是不拿本王当朋友了吗?走,我们一起去医馆看看那个没心没肺的家伙。”君弘维戏谑的嗓音低沉逸出,显
然透着玩笑意味,百里月桐也不难听出,那个叫杜植的大夫和三皇子的关系确实非同一般。
“呃……三皇子,我家公子其实也是不想惊扰大家,大家都是大忙人……”杜小四先是微微一怔,不由心口中一紧,连声解释道。
而一旁那位卖酸柑的汉子更是赶紧的道歉:“小的有眼无珠,这些酸柑就……就全都送给三皇子吧。”“哈哈哈!这些酸柑就当是本王送给杜兄的贺礼,老板,这是银子,你可收好了,本王绝不搜刮民脂民膏,这是你应得的报酬。”君弘维云淡风轻的笑应道,手中的银子已
经塞入了老汉手里,惊得他不禁睁大眼睛,不能置信。百里月桐望着君弘维的眸底闪过一抹光亮,这男人的品性倒是不错,是个值得交往的朋友,不过想到卖酸柑的老汉刚才的行为,她还是忍不住要再多训斥一句:“做生意的
人要以诚信为重,否则永远都成不了大事儿,因为你狭隘的价值观已经决定了一切。”
“这位公子训斥的对,小的往后一定踏踏实实的做生意。”那汉子黝黑的脸颊布满臊红,耷拉着脑袋不好意思看百里月桐的脸。杜小四忍不住好奇的将百里月桐打量一番,这位公子长得……怎么和将军府的百里公子有几分相似,不过显然身材却没有百里公子高大魁梧,也没有百里青松眉宇间的那股
英气。
泰心医馆,牌匾上龙飞凤舞的朱红大字刚劲有力,流畅而华美,等候排队的病人不少,不难看出这位杜大夫的医术深受百姓信赖。
就在这时,一辆紫檀木制的轿辇徐徐而来,杜小四不禁脱口而出:“那是白小姐的轿子,她今儿来晚了。”“白画纱?她每天都上药馆来?”君弘维眸底闪过一抹复杂,据他所知这位白家四小姐可是四弟的心上人,不过却是天生娇柔多病,所以即便是君煜麟有意向父皇提起,父
皇也佯装不解的一带而过,并没有让白画纱做儿媳的意思。
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百里月桐眸底划过一抹精光,她好像在哪里听见过这个名字,脑子飞速的运转,很快便反应过来,这个叫白画纱的女人正是四皇子的心上人。“回三皇子的话,自打我家公子开药馆后,就没有那么多时间去白府替白四小姐扎针诊疗,所幸白大人和白四小姐都能体恤,所以现在白四小姐每天都乘轿辇亲自来医馆诊
疗。”
一行人说着,紫檀木制轿辇已经渐缓走近,在医馆门口稳稳的停落下来,轿外随行的丫鬟腼腆的对着杜小四一笑,算是打了招呼,紧接着便到轿口去搀扶自家小姐下轿。紫檀木轿辇帘布掀开,一只皓腕从轿出伸出,腕上白玉镯衬出如雪肌肤,葱指纤长,优雅的落到丫鬟的手心里,紧接着一双鎏金绣花鞋落入众人眼帘,露出素白裙袂,一
个清尘脱俗的美人儿落入百里月桐眸底。眉如翠羽,腰如束素,冰肌玉肤,细润如脂,一袭质地朴素的白色拖地蝶圆纱裙,虽无丝毫的点缀,然而在她纯净出尘的气质渲染下,罗裙也变得生动起来,仿若衣袂飘
飘,裙角轻扬,一条白色织锦腰带,将女人那不堪一握的纤腰束住。
这就是传说中的白家四小姐,用倾国倾城四个字来形容一点儿也不为过,体态盈弱,面色虽然略显苍白,却丝毫不影响她的美态,反倒更显楚楚动人,犹人见怜。
白画纱走下轿辇,却在看见君弘维一行人时眸光微怔,就在女人怔愣之际,君弘维反倒是先开口了:“白四小姐别来无恙,怎么像不认识本王了?”
“白画纱失礼了,见过三皇子殿下。”白画纱微微欠身,向君弘维行了礼,对这位性格亲切随和的三皇子她并不陌生,除了偶尔的见面,她也时常会听杜植提起此人。
“白四小姐不必拘礼,咱们先进去坐吧。”君弘维颔首笑道,让杜小四在前面带路。
白画纱的眸光无意落到百里月桐的身上,眸底闪过一抹疑色,百里月桐冲着她友善点头微笑,让出一条道来:“白四小姐,你先请!”“谢谢公子。”白画纱苍白的小脸微微泛起一丝红晕,眼敛低垂,不再敢看百里月桐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