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吓了一跳连忙劝紫萱:“姑娘,这不是成了奴婢的错儿?奴婢只是心疼大少爷才多说两句,你如此发作侯爷倒没有什么,可是你的身子要紧啊。伤得这般重岂能生气,你要是有个好歹,让奴婢怎么有脸去九泉下追随你?”她说着话落下泪来:“就算姑娘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肚子里的孩子着想一二,千万动不得气啊。”
紫萱的眼睛猛得睁大,因为刚刚醒来她没有多少力气,就算是担心文昭眼睛也没有完全睁开,此时却瞪得老大老大盯着琉璃:“你、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你说我肚子里什么?”她的额头上已经见了汗水。
珍珠马上推一推琉璃:“姑娘,你刚刚跌下马车已经动了胎气,墨公子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孩子保住,您千万莫要动气。侯爷也已经知道错了,正在那边和墨公子商讨您和大公子的病情,刚刚也看过您几次……”
紫萱不知道哪里来得力气,猛得伸手捉住珍珠:“你们是说,我怀孕了?!”不,老天爷,你不能这样玩儿啊,我朱紫萱不是什么小强,一点也不坚强,你老人家就大大方方的放过我吧,我无论是前生还是今世,真得没有做过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
珍珠吓了一跳,下意识的抓向紫萱的手想保护自己;而琉璃却大叫一声抱住微抬起上身的紫萱:“姑娘,你就是为了我们也要保重身子啊。是奴婢的错,全是奴婢的错,都是奴婢多嘴,侯爷为了救您花了五十两银子,才能保得住孩子……”
紫萱抚向自己的肚子,可是当真摸不出什么来,再者她自醒过来前前后后加一起才有多少时间?在丁家没有一天能安心的日子,她还真得没有留意到自己身子有什么不妥,就算琉璃她们说她月事未来,可是也说本尊的月事也不准,她当然也就没有放在心上。
一个吃不饱、心怀忧思的女子,月事两三个月不来,甚至是四五个月不来也不是什么太奇怪的事情;只要好好调理,这样的妇科病就会好转的:她只想着要离开丁家,反而没有细究着身子的不对劲。
“怎么可能?”她手一软身体里的力气全都消失了,眼前再次发黑她又晕了过去。
听到琉璃和珍珠叫声,丁侯爷一阵风似的冲进来:“怎么了?不是让你们好好伺候着大夫人吗?”他很着急看看紫萱,回头对墨随风道:“还要麻烦墨兄。”
墨随风上前把了把脉:“刚刚人应该醒了过来,可能是有什么让病者心情太过激荡,所以才会又晕过去。”他有点恋恋不舍得放下紫萱的手——当然没有让人看出他的不舍来,唉,当初他并不喜欢学医的,只是后来发现想要摸到大姑娘小媳妇们的手,也只有做大夫才可以,才如了他父亲的意继承了家业。
“你这两个该死的丫头!”丁侯爷听完气得双眼圆睁:“来人,拖出去的给我打!”现在,紫萱母子就是他的心头肉,不,应该是整个丁家的心头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