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战。
“这不是五毒?”
“正是。”宁浅予点点头:“要不是五毒为主,配上别的药材,根本压制不住身体里的蝶宁花毒。”
“以毒攻毒?”黑衣公子像是明白了,又带着疑问:“你一个小姑娘,怎么会知道这样的方子?”
“一个故人恰好中过蝶宁花的毒。”宁浅予的眼神,落寞中带着恨意。
前世,司徒逸中了这种毒,是她费劲千辛万苦,找到的解药,而司徒逸后来,借此伤为由,回到了锦都……
哼,宁浅予在心里冷笑一声。
不过,这件事,倒也让她医术涨进。
只是此刻,宁浅予手头,只有晚上去买新衣裳之时,顺便在药铺里买的一些常用药材,回相府备用,这一世,她不会傻到一点防备也没有。
先将七星针全部先拔出来,再把旁边深可见骨的伤口包扎好,没有纱布,她只好将在镇子上买的,雪白的新中衣绞了充当。
她买了几种药,混合起来,药效倒还可以,不大一会,黑衣公子就觉得没那么疼,也打算离开,那些人随时可能回来。
“姑娘的口音,不是这里的,你是锦都人?”
“是。”宁浅予猜到他是竹公子,巴不得将身份告诉他,将来在锦都,也好多一重保障。
果然,黑衣公子道:“客栈院子里的马车是你的?”
宁浅予轻轻点头,那马车虽比不上八角宫车,可的的确确也是豪华,外面都是御寒的狐皮子,一看就不是等闲人家的东西。
马车的四角,还垂着楠木雕刻的坠子,上面是个宁字。
“你是宁相府的人?”
黑衣人四下打量,回想着。
右相宁长远,有四个女儿他是知道的,而且还在宁老太君的寿诞宴会上见过,可眼前的女子,并不是他见过的样子。
“宁浅予正是小女闺名。”宁浅予也不隐瞒,道:“公子,若是我开的方子,有什么问题,大可去相府找我。”
“好。”黑衣公子深深看了眼宁浅予,带着不明意味的情绪,起身离去。
在距离客栈两条街的后巷。
“七爷。”一个同样身着黑色衣裳的人跪着,急忙迎上前道:“追风有罪,护主不利,害主子受伤,自请责罚。”
七爷正是当今七皇子,司徒森!
“在外面,叫我竹公子。”司徒森眉头微皱:“也怪不得你,这次来人的,太过于狡猾,竟然用暗器,想必刚才陡然遇见的大雾,也是有猫腻的。”
说着,将方子递给追风:“在三个时辰内,将东西寻过来。”
追风接过,大惊失色:“这么多毒物,您用来干什么?”
“我中了蝶宁花的毒,这是解药。”司徒森的眸子微微眯起来,想到那个神秘的姑娘,感觉身上还沾着她若有若无的淡香。
尤其是那对大大的酒窝,一颦一笑,说话都像是盛满馥郁的佳酿,叫人沉溺其中。
“您中毒了!”追风一双眼紧张的四下打量司徒森:“七,竹公子,乐颜也来了,要不,叫她先帮您看看吧。”
“不用,先按方子去做。”司徒森眼里含着一丝不易觉察的不喜,道:“你什么时候,对我的决定也开始干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