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陈锦书不服输的性子冒了出来,她可是有作弊利器的,怎么可以输给他!
月凉如水,一黑一白的身影在京城上空闪过,转瞬即逝。
好不容易到了世子府,陈锦书气喘吁吁地停下,觉得双腿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沈钰之回头,眼含赞赏:“轻功不错。”
他虽只用了一半的功力,可她能够跟上,已是不易了。
这赞赏让陈锦书一点儿都不高兴,她怒目而视:“这就是你让我解毒的态度吗?”
沈钰之颔首:“赊账是要给利息的。”
“……”这理所当然的态度,让陈锦书几欲吐血,万恶的资本家!
她怎么就招惹上阎罗世子了呢?
她恶声恶气道:“备水,熬药,我要施针!”
“景松。”
沈钰之唤了声,景松鬼魅的身影便显现,毕恭毕敬道:“爷。”
他家世子爷真乃神人,竟然把荣王妃都拐回府了!
“按荣王妃的吩咐去办。”
“是!”景松应着,眼神却不由得落在了陈锦书的身上,他有一种荒谬的念头,眼前的荣王妃,也许某一天会变成他们的女主人!
景松那亮晶晶的眼神盯得陈锦书心底发毛,果然近墨者黑,主子是怪人,护卫也好不到哪里去!
“王妃?”
时间紧,陈锦书收回了胡思乱想,她清了清嗓子,飞快地将所需的药材报了一遍。
景松听令,鬼魅的身影再次消失在空气中。
这样好的身手,令她不由得看多了两眼,这样厉害的手下,她也好想要……
沈钰之淡淡道:“你若有需要,我可以将暗卫借你。”
陈锦书双眸清亮:“和景松一样厉害吗?”
“各有所长。”
“我要!”顿了顿,她狐疑道:“你突然这么好心,不会有什么目的吧?”
这无利不起早的阎罗世子,会这么好心帮她吗?
沈钰之冷峻的面容好似看不出私心,自然道:“解毒的报酬。”
无论如何,他都是要留人在她身边的,不若将暗卫转入明处。
陈锦书哪里知道这张面瘫脸下藏着的心思,被人算计了一场,心底还是美滋滋的。
“那我不客气啦!”
沈钰之颔首:“甲一、甲二,出来见过荣王妃。”
暗处的甲一、甲二身形诡谲地出现:“见过王妃!”
沈钰之幽深的眼神掠过了暗卫:“你们以后留在王妃身边,听令于她。”
二甲恭敬地行礼:“是!”
他们默默腹诽:主子爷这做法也是没谁了,明明是要他们时刻监视王妃,竟然说得那么冠冕堂皇!
收下了两个暗卫,陈锦书身心舒畅。
正好,景松也上前回报了:“王妃,一切都准备好了。”
“好的。”拿人手短的陈锦书没有过多地废话,走进了内室。
她假意在袖中摸索着,实则飞快地从空间取出了针具,她下巴微抬:“脱衣服。”
景松瞪圆了眼睛,荣王妃这行事作风也太……
沈钰之的眉头锁起,凌厉的目光如利剑般朝她扫去。
这架势,陈锦书一看便知道他们是误会了,她没好气道:“脱掉上衣,不然我怎么施针?”
沈钰之并非是扭捏之人,当下便除了外衣,露出精壮的上身。
那流畅的肌肉线条让陈锦书不由得咽了咽口水,这黄金比例的身材,让她好想摸摸看是什么手感。
景松轻咳了声:“爷、荣王妃,属下先出去了。”
荣王妃的眼神亮晶晶的,好像是看到食物的饿狼一样,他突然开始同情自家爷了。
虽说是为了施针,可他们世子爷还是纯情小处男,然荣王妃即便是看光了,也不会对爷负责的,可叹可叹!
陈锦书恋恋不舍地收回了眼神,美色虽好,却只宜远观,她再想不开也不会对阎罗世子下手的!
“我要开始施针了,刚开始会有些疼,要忍着些。”
沈钰之颔首,按照她的要求躺下,第一根针扎下时,他闷哼了声,便再也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陈锦书有些意外,转念一想也坦然了,毕竟是令人闻风丧胆的阎罗世子,不怕痛也是正常的。
她定下心来,屏住呼吸,按着穴位,一针一针地扎下。
漫漫长夜过去了,陈锦书舒了口气,小心地将针从昏迷的沈钰之身上取下。
她唤来了景松:“已经好了,把你们世子抬入药桶里,泡一个时辰,要持续一周,每天一个时辰不能中断。”
事关主子健康,景松不敢马虎:“一周后可痊愈?”
“只能暂时把他体内的毒素压制住,治标不治本。”顿了顿,她问道:“你家世子的毒怎么会中这么多毒?”
他体内数种奇毒,每一种都能致命,可这么融合,反倒是互相压制了。
景松不答,而是道:“已是六更天,属下送您回王府。”
“六更?”
陈锦书吃了一惊,这天都亮了,白芷发现她不见了,还不得急死。而事实上,白芷不仅急死了,还快要被某不速之客给搞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