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或许拖延下去,两个人都能活下去,她不承认,陆枭今晚只有死路一条!
她抱着陆枭的脑袋,哭得有点茫然失措。
她想救陆枭,但又真的很害怕,她不知道承认了之后,会有怎样可怕的后果!
她伸手替陆枭擦了把脸上的血,抽抽噎噎地又叫他,“陆枭哥哥……”
喜欢了陆枭很多年,大概是从她第一次见陆枭时,她就对他一见钟情了,今天能为他做点儿事,能救他的命,想必以后陆枭一定会觉得亏欠了她的,会对她好一点儿。
她用沾着血的手背,擦了把自己脸颊上的眼泪,随后,鼓足了勇气,抬头朝厉南朔道,“对,是我做的,是我绑架了冒冒!”
“要是没有这个孩子,陆枭就不会心心念念想着跟白小时复合了,那么我就能完整地拥有他!是我一时鬼迷了心窍,这件事跟陆枭没有关系!”
厉南朔眸光变得有些复杂,盯着她,低声问,“你确定?”
纪然死死捏着拳头,用尽了自己最后一点勇气,朝厉南朔点头回道,“对,我确定!”
“我国对于故意伤害罪判刑几年,你清楚么?”厉南朔低声问她。
“我不知道。”纪然说着,又哭了起来,“我不知道,但我相信不是陆枭做的,你就当是我做的吧!”
“带下去吧,今晚送回国内军事法庭。”厉南朔深深看了她一眼,然后朝边上的士兵吩咐道。
纪然听厉南朔对她的最后判决,是送到军事法庭,竟然有一种松了口气的感觉,能留着命就好!
她刚才还以为,自己很可能待会儿就会死掉!只要能活下去就好!
厉南朔看着两个人把地上的纪然拖了起来,目送着她出去了。
然后起身,走到了陆枭跟前,蹲下去,拍了下他的脸。
陆枭丝毫没有反应,陷入了深度昏迷。
“长官,接下来要怎么办?”边上的人低声问他。
“给他包扎一下,然后送他回国,他半路上要是醒了,就告诉他,纪然承认了绑架冒冒。”厉南朔微微皱着眉头回道。
“好的。”士兵立刻回道。
厉南朔深夜回到珍珠岛的时候,白小时坐在床上还没睡。
“都马上十二点了,怎么还不睡?”
厉南朔到卫生间洗了下自己手上的血渍,返回来,坐到床沿边,低声问她。
白小时看着他的脸,问,“你手上的血是谁的?”
“陆枭的。”厉南朔毫不避讳地回,“下手不重一点儿,他不知道吸取教训。”
白小时张了张嘴,犹豫了一下,又紧接着问他,“伤得很重吗?”
“还可以吧,头部受了伤,轻微脑震荡,卧床休息半个月,应该就不会有太大问题。”厉南朔抽了边上两张纸巾,细细擦拭着自己的手。
白小时知道仅凭自己只言片语劝他,不会有什么作用的。
这两个男人之间的敌对仇视关系,已经根深蒂固。
她开口替陆枭说话,只会让厉南朔更加憎恶陆枭。
她沉默了几秒,盯着他的脸又道,“你的脸色很不好看,唇色发白,是不是身体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