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都不敢去碰,仿佛她一下子就会消失在他眼前。
车驶回茵特拉根酒店。
当安晚醒来时,两日已经过去。
安晚刚睁开眼时。
霍天熠正推开卧室门,他阴沉地目光锁定她,朝她直径走来,坐在床沿上,“你敢动一下试一试?”
他的口气十分不善。
霍天熠整整两日没有合眼,他一张脸色十分地难看,两只浓厚的黑眼圈搭在眼睛下面,一张脸全是疲倦与狼狈。
“怎么?你还敢给我挡刀了?”
“我需要你用给我挡刀?自作多情!你以为你是谁?”
安晚虚弱地抬头,视线望过去那张居高临上的俊庞,那张脸全是恼怒,没有半丝感激的意思,“你不是应该感谢我?”
她语气充满了无奈。
是她救了他的性命,为什么他在数落她。
“别妄想了!我感谢你?别以为你替我挡一刀我就会放你自由,绝不可能的事情,你最好打消这念头。”
拔刀的是安晚,他的痛苦却远远超过她。
他亲眼看着她拔刀、缝针、昏迷不醒的两天,一步步都在把他折磨成什么样子?
他现在没死就不错了。
安晚一手掀开被子,虚弱地撑起双腿,整个人无力站在地面,情绪十分激动。
“那你为何还要救我?难道不知道,我呆在你身边,就跟死掉没有什么区别?”
“我只求你放我自由,我根本不是你要找的人,就算我欠你,我现在还不能还清吗?”
她承认,她是试图想用替霍天熠挡一刀,来换取自由的机会,就算她欠他也总能还个清楚,她致命的一刀还不够吗?
她只想离开霍天熠身边。
痛。
她的胸口好痛,好像伤口正在裂开。
“滚到床上去,别跟我提什么自由,你最没有资格提它。”
霍天熠一支手臂怒指去床面,眼中的红血丝也跟着颤抖起来,激动地大声喊出来。
走?
她还在想着走,把他折磨成这幅鬼样子,她还想走?
她想要自由?那是她从来都不能奢望的东西。
“......”
安晚站在原地,眼神死死地瞪向他,她气得说不出任何话,不甘心地抿起双唇。
她果断地抬起脚,大步直朝门外跑出去,不顾一切的逃离他身边,永远都不想在回到这里。
霍天熠望着逐渐消失的背影,全身僵硬住钉在原地,眼睛失去了聚焦点,整个人的心口正在莫名地痛起来。
滚。
让她滚。
他永远也不想见到安晚,让她彻底消失在她眼前。
......
她默默地走在五渔村的山间小路上,一双眼忽然失去了聚焦点,愣愣的朝前走着,脑中深深地去沉思,去总结近期突如其来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