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认出这是温季言的棉服,猛地意识到,醒来这么久都见不到温季言。
他....
会不会出事了...
想到那种可能性,安晚浑身都在颤抖。
不会的。
他不会轻易出事,一定不会。
“季言...”
安晚抖颤着声音叫出一句,站起来环视四周,空无人烟,只剩下防空洞深处的黑暗。
“季言!”
她叫出这一句时,整个人已经发慌了。
静。
安静的防空洞,在一遍遍回荡着她的声音。
“......”
回应她的,没有答复,只有一阵阵自己回荡的声音,在耳旁不断地徘徊,整个防空洞一瞬间好可怕。
安晚浑身都在冷下去,一瞬间好像意识到什么,恍惚着眼神往外跑,目光格外笃定。
一定是温季言以为她醒不过,跑到村子里去找医生,他不会被人抓走,因为霍约翰根本不熟悉温季言。
只有温季言在她身边,才会被一起抓走。
他一定是去找医生。
她的目光再笃定不过,一路不休地跑到村子,来到村口,立马看到门口的诊所,不管不顾地冲进去。
闯进房屋时,房内母女正在认真的穿戴,见到房门外的女人满脸懵。
这又要干什么?
早上刚从防空洞回来。
刚从外面端着一盆到村子每家道罪,正在穿戴衣服,去赶往祭祀台参与祭祀,这个女人竟然又跑来。
想着这些,中年女人忍不住的气愤,好不容易救人,竟然这么麻烦。
“你们这个村子有几个诊所?”
安晚目光严肃的发问,那双手扶着门框喘粗气,“你们有没有见到一个男人?个子很高,长的很帅,一头天然的棕发。”
她描述着温季言的样子。
“没有!”
中年女人说的格外恶劣,眼中毫无波澜,转过头去整理衣装。
一天真不让人消停。
“我们真的没有见过。”
年轻的女人摇头,态度很温柔,看着安晚心事重重的点头,她才回去整理衣装。
祭祀还剩十分钟开始,走过每家每户道罪,已经浪费了大半的时间,眼看着时间不够。
母女都精心地去整理衣装。
“你们还没有回答我,这个村子有几个诊所?”安晚执拗的问出这个问题,问出这个问题,一切都会有解答,这对母女的态度极为敷衍。
一副不愿意搭理她的样子,别人会以为她们有渊源。
这样莫名其妙。
她总是觉得怪。
“只有一个!只有我们家。”年轻女儿回复的温柔,自己整理好衣装,握着母亲的胳膊要离开,两人从安晚面前路过,这一幕总让安晚觉得怪异。
她凝重着脸色躲在两人身后,默默的跟着一路。
.......
一路跟到祭台,安晚躲在暗处的角落里,这里祭台齐聚了全村的人,没有霍约翰的人,每个人碰上都能搭话。
躲在暗处的女人,微微地松下一口气。
这是村子全部的人。
打听事情好打听。
在这里躲一躲,她要静候适当的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