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犹豫。
她在犹豫的是.....
这么多人,她露出来的地方只有骨头,若是要割肉,一定要脱衣服。
.....
“我....要上隐蔽的地方去割肉....一个女人...现场这么多男人...割肉...”
安晚始终抗拒,别人盯着脱衣服,心里像是热锅上炸着无数只蚂蚱,上窜下跳,浑身都不适应。
紧要关头,始终做不到。
“祭台后面有个屋子,你别勉强自己,若是割不下来,下不去死手,那些肉留下来。”村长唉声叹气拍着安晚的肩膀,那双手被生硬地扯开,安晚冷着面色端着铁盆里的肉,走去后台。
面不改色,整个人毫无畏惧。
她端着铁盆往里走,眼神坚定地望着祭台里侧布帘,哪里是搁着祭祀用品,这个村子常年举行祭祀,站在这里,隐隐地能看到东西已经被推满整个屋子。
“等等,你别进去,你别进去。”
身后猛然传来一阵声音。
雪心着急着脸色跑过来,费劲了一番力气才挣脱开母亲的束缚,跑过来那双手牢牢地握住她的手,“不能割肉,你割肉的下场和那位男人差不多,你们都那么瘦,割下十五斤肉是要了你们的命。”
“不要割肉。”
雪心眼眶凝重地望着她,全身只剩慌乱,轻轻地俯身到安晚耳旁,“我有办法让你不用割肉,并且换走他的肉,你相信我。”
“......”
安晚一怔。
她若有所思地拧起眉毛,目光质疑地望着她,这位女人为什么要帮她,一直在想尽办法的帮助她。
“有些...先进去到里面等着,我马上回来。”
雪心匆匆地邈过安晚一眼,转头冲进人群当中,人影从庞大人群中消失,只剩下原地站的安晚,看的那么背影消失有些发怔。
她端紧手中的铁盆,转过头要走进布帘,感受着鼻息充斥着血液味道,恐怕今天的割肉,是避无可避。
靠霍约翰,恐怕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此刻她明白一个道理。
这辈子,靠谁都靠不住的,唯一能靠的住的是自己。
以后...她不会再去靠着任何人。
她要变的强大,才能保护身边所爱的人,才能减少自己的痛苦。
“安晚!你的肉是我身上的骨,是我身上的血,是我的命,你凭什么自己决定要割了它!”
远处猛地传来一阵声音。
“......”
安晚双手捏紧铁盆,全身僵硬地站在布帘外,望着陈旧的蓝色布帘,眼眶猛地一酸,身后那阵声音再熟悉不过。
那是他的声音。
那是孩子爸爸的声音。
安晚端着铁盆,一头长发迎风飘扬,打乱着她的视线,那双眼睛充满无奈的闭上。
为什么...他还要来。
霍天翊。
身后。
霍天翊拧着眉毛跨着大步走来,一身黑色大衣迎风吹开,那双疲倦地双眼燃着怒不可歇地火气,步步宛如炼狱,身边的气息,像是炼狱一般沉重。
他的眼神激动地几乎要杀了人。
满是找到安晚的兴奋。
直朝安晚走过去,双臂在背后狠狠地朝着抱住,那张脸逼到前面,逼着女人对上他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