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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人走后,病床上的女人反反复复地回想着这一番话,她睁开眼睛静静地望着窗外,一贯的沉默。
那心底压抑喘不上来气。
想到自己没能赴约霍天翊,她有一瞬间动了掐死自己的心态。
她好像再次回到封闭边缘,像是把灵魂亲手锁紧一间小黑屋,只剩压抑,黑暗,看不到希望的四周,一切.....
第二天。
温季言在中午时敲响房门,安晚面目冷淡,身体和昨日保持着一个姿势,感觉到温季言走进来,她缓缓地闭上眼睛。
静。
空气安静半响后。
温季言站在床边凝视着安晚很久,目光凝重地坐在病床边,樱唇张张合合,最后冒出凌厉的一句话,“你不用装了,从昨天开始你就没有睡觉。”
他的语气是笃定的。
昨天他赶来时,医生已经确定会催眠针剂的时间,那个时间点,安晚早醒了。
安晚仍然静静地闭着眼睛,只感觉听着的每个字都很吵,很吵,这种吵闹声一瞬间让她萌生了轻生的念头。
和之前的的抑郁症一样的心态,无法纠正。
她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
“你是不想理我?你还是因为没有见到霍天翊耍脾气!”温季言站在床旁冷冷问道,桃花眼藏着不甘心,问的全身都在颤抖。
他问出口才知道,他此刻是多么惧怕霍天翊这三个字出现在他的耳朵。
安晚冷着脸色继续不讲话,沉默地闭着眼睛,感觉身上的厚重的被子扯开,她的耳缓慢地睁开眼睛,眼神平静地望向温季言。
“霍天翊已经死了!你不用挂念了。”
温季言说的毫不留情,伸手给安晚撇过去一个手机,那部手机是联系韩老爷专用,里面一切信息安晚一看便知,他早都将不利于安晚看见的删除干净。
“......”
安晚脸色没有起伏,那双手僵硬地伸开,望着床上的手机一步步挪动到眼皮下,她望着手机屏幕上的短信内容,她的眼神平静,没有半死起伏。
她的全身僵硬到无措,那双手无力去触碰屏幕,大致看完,她的目光直勾勾地定在屏幕三个字上——
【韩老爷:霍天翊已经死亡,这是坠崖的照片,若想得到霍天翊的骨灰,马上和我谈条件。】
【温季言:他是我情敌,没必要,小晚看见了会更伤心。】
【韩老爷:温季言你竟然在这么好狠心,你难道不怕你的小晚怨恨你?】
【温季言:我在用我自己的方式保护她。】
.......
最刺眼的的是那张血粼粼的照片,一滩血迹中能看到一枚耀眼的婚戒,那是霍天翊从不离手的戒指,身躯坠崖已经摔到血肉模糊,全身血迹模糊,眼睛刺的几乎要瞎掉。
温季言见安晚看了半天,惊讶于女人不哭不闹的本事,他顺着安晚的眼神望过去,眼中顿时气愤四流,问的愤愤不平,“你一直在看霍天翊三个字?你难道没有看屏幕上的内容?您能有点 正常人的态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