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上。他背上的玻璃我们没有拔出来,因为拔出来血肯定就止不住了。
司机还是问道了血腥味,问道:“怎么有股这么重的血腥味?”他回头看向长发,“你有伤?”
有很多司机都拒载受伤的乘客,怕乘客死在车上。
我点点头道:“刚刚在那里被炸伤的,那辆车爆炸,玻璃渣子扎他背上了。”
长发也开口对司机说道:“我没事,你开车吧!”
司机皱着眉,讪笑道:“三位,真不好意思,要不你们还是拦其他的车?”
我掏出钱包,拿出一沓钱给他:“开车!”
司机犹豫了会,却还是说:“兄弟,这不是钱的事。你看他脸色都白了,这还去江北,我怕他……”
我不耐烦了,直接掏出枪指着司机,吼道:“现在就给我开车!”
司机顿时就懵逼了,随即满脸惊恐的直发抖,“我开车……我、我开车。”
枪这玩意儿的威力在此时此刻还真比钱大得多,的士司机猛地放下手刹,踩下油门就往前面驶去。
我把头伸到窗户外面,冲着温哥喊道:“温哥,保重!”
此时此刻,我并没有预料到,这将会是我和温哥的诀别。我和温哥认识的时间不长,见面的次数更是仅仅有过那么几次,但是我们两之间真有酒逢知己的相知感。
在手枪的威力下,司机把车开得和火箭似的,我们三个多小时后就从江市高速口下了高速。
我不知道温哥怎么样,但不敢给他发信息。因为要是我给他发信息,那会暴露我们两之间的关系。
到江市市区里后,我让司机靠边停车让我们下,然后给了他两千块钱,他接过钱一溜烟就开着车跑了,生怕我再叫他留下来似的。我又拦下辆的士,准备送长发去医院,财老鼠却对我说:“小娃子,偶欠侬的人情也还了,钱侬到时候叫侬三叔打给我吧!偶老汉不陪你们玩了。”
说完,这色老头在长发背上啪啪两下,就自顾自地走了。他们这种人啊,总有些怪毛病。
我知道我也留不住他,索性懒得管他,带着长发就往医院去了。我现在的能力,还远远不足以让财老鼠这种内劲级别的高手留在我的身边,虽然我可以花钱请他做保镖,但是高手大多都傲气,为钱而给别人做保镖的很少很少。财老鼠视财如命,但我看得出来,他绝对不会因为钱而给我做保镖。
在去医院的路上,我给三叔打电话,跟他说了长发受伤的事情。
三叔显然很在乎长发,说他马上就去江市中心医院等我们。后来我们到江市中心医院的时候,三叔果然已经在急诊大楼的楼下等着我们了,见到我们,他就匆匆走上来对长发道:“怎么这么没用?”
长发抿着嘴,什么也不说。
我有些歉然道:“三叔,长发他是为了救我才受伤的,本来受伤的应该是我。”
三叔闻言,哼哼两声,道:“快些进去让医生给看看吧!”
财老鼠的点穴止血功夫果然厉害得很,医生给长发检查过后,竟然问我:“他这伤有十多分钟了吧?”
我估摸着我要是说已经有快四个小时了的话,这医生会申请把长发当成小白鼠弄到实验室研究去。
等到医生让人把长发推到手术室里去取玻璃的时候,我和三叔坐在走廊里,三叔问我:“怎么弄的?”
我把我们到荆市后的遭遇全部说给了三叔听。
三叔听完说道:“原来你的对头是温家啊,难怪冯不温当初会用那种办法把你逼出江南了,他是真心为你着想啊……”
我不禁问道:“三叔,温家到底有多厉害?”
三叔轻笑道:“都敢在你们车底下放炸弹,你说他们有多厉害。”
我摇摇头,苦笑道:“我以前从来没有想过这社会上竟然还会有人敢这么猖獗。”
“呵呵!”
三叔不以为然地笑道:“猖獗?更丧心病狂的事情还多着呢,只是寻常人根本就接触不到而已。”
我听得黯然无语,是啊,有些特别黑暗的东西,根本就不是普通百姓能够了解得到的。
三叔又说:“南温北谢,温家就相当于江北的谢家,你现在该知道他们有多厉害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