款也是在所难免的。”
“他的贷款和你理解中的贷款不太一样。”郭静说道。
李少安感到很惊讶,贷款不都是找信用社或者银行借钱吗,能有什么不一样呢。
郭静知道李少安很难理解,说道:“你现在做这么大的生意,应该比我更懂得流动资金的重要性吧?”
“流动资金对于一个公司来说就像是人体里的血液,没了流动资金一切都没法运转。”
“那你现在的流动资金都从哪里来呢?”郭静问道。
“一部分从贷款,一部分从盈利,还有一部分是储备资金。”李少安说道。
郭静说道:“林腾飞和你不一样,你手里的公司和厂子有盈余有存款,有充足的储备资金,而他没有。”
李少安惊讶万分,道:“不可能吧?!”
郭静说道:“这没有什么不可能,我说过他是个特别擅长画大饼的人,他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把这张饼越画越大,然后把镇*和信用社都卷进他的这张饼里。”
李少安难以理解地看着郭静,说道:“什么意思,我有点难以理解。”
“当他通过种田赚了第一笔钱之后,他拿这钱来开碾米厂,手里没钱了怎么办,很简单,出面找镇*,然后从镇信用社贷款,用贷来的钱继续种田和维持碾米厂运营。”
“碾米厂赚钱之后呢,拿碾米厂和种田的钱开练油坊,这下手里又没钱了,还一样的老办法,去找镇*,然后通过镇*出面再从信用社贷款。”
李少安疑惑地问道:“就算是镇*愿意替他出面,信用社能一直贷给他钱吗?”
郭静说道:“镇*想要政绩,他这么一来二去表面上把武湖镇的经济搞得很好,镇*自然会给他帮助;至于信用社,起初他们愿意把钱贷给林腾飞,到了后来林腾飞贷款的数额变得越来越大,就算是信用社也渐渐支撑不了这么大的贷款数额,可如果这个时候给林腾飞断贷,之前的贷款就没法再收回来了,所以信用社也只能饮鸩止渴一样地继续给林腾飞贷款。”
“到现在武湖镇的信用社已经实在没钱再贷给林腾飞了,他只能到县城找商业银行贷款,因为他的事业比你铺得更宽更广,每一刻都需要巨大的资金来支持,如果断贷的话,对他来说绝对是毁灭性的打击。”
忽然的一瞬间,李少安似乎找到了林腾飞的命门,那就是资金流。
只是他想不明白,为什么林腾飞要采用这样的方法,近乎病毒繁殖一样的去扩张自己的事业,甚至不惜全都依靠贷款,不给自己留一丝保底的后招。
如果只能靠一直贷款才能存活下去,这就像是一个永远都填不满的窟窿,只能靠不停地给所有人画大饼才能维持下去,可这一切终究是一场泡沫,而所谓泡沫总会有破裂的一天。
“他为什么要这样做?”李少安不理解地问道。
郭静说道:“他想当这个时代的英雄,武湖镇也想成为这个时代的典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