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电话里和你说过的藏空小师傅。”黄嘉博对女孩轻声或,然后指指女孩,对藏空说:“这是我妹妹,黄嘉仪。”
黄嘉仪抬起身子对藏空笑笑,点点头算是见过礼了,藏空则是习惯性的向她合十欠身。
过了一会,黄嘉仪也喂好了米汤,轻手轻脚和两人走出卧室,来到前面的小会客厅坐下。
“藏空,你看怎么样?”屁股刚落沙发,黄嘉博就迫不及待的问道。
藏空没直接回答他,转向黄嘉仪问道:“老人家的日常情况怎么样。”
“日常情况?”黄嘉仪愣了一下才明白他问的是什么意思,立刻回道:“我爸叫黄国益,日常除了流食,平时也会输液用药,我们每天都会给他按摩,排便什么的也正常。”
藏空点点头表示了解,沉吟一阵才说:“我需要给黄老检查一下。”
黄嘉博和妹妹对望一眼,点头答应。
为了父亲,兄妹俩什么方法都用过了,甚至还去求了神拜了佛祈祷了耶稣,只要有一丝希望,他们就会热切的努力去做。
再次回到病床前,藏空掀开盖在黄国益身上的薄被,轻柔的捏了几下手脚,探到他身体下面摸索了一下背部,再拿起手腕,闭上眼睛把起脉来。
黄嘉博兄妹俩都有点紧张的看着藏空脸庞,生怕他突然色变或说出什么不好的话来。
三四分钟后藏空才徐徐睁开眼睛,看着兄妹俩脸上浮起淡淡笑意:“你们的确很用心护理黄老,卧床这么久,他的身体机能还是不错的。”
黄嘉博和黄嘉仪大喜过望,异口同声说:“你是说能治?”
藏空点点头:“我试试,不敢打包票。”
兄妹俩同时用力点头,激动到四只手都紧紧握成拳头。
要是父亲能够好起来,他们的生活主心骨就回来了。
要是黄国益能够好起来,对于黄嘉仪而言更是意义重大。她未成年时候母亲已经过世,这些年对她来说,父亲就是她的天,就是她的地,自己能够无忧无虑的成长至今,全靠了父亲给他遮风挡雨。
要是黄国益康福希望渺茫,甚至情况变得更坏,兄妹俩真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
让黄嘉博把旁边的各种仪器移远点,连导尿管也拔掉,藏空这才深呼吸几下,微微屈膝抱元作势,半眯着双眼开始凝气聚神。
一瞬间,黄嘉博兄妹竟然觉得眼前的藏空突然的和整个世界抽离了,虽然他位置没有变动过,但他和他身边那一方小天地就像已经从房间独立出去,以至于虽然近在眼前,却令人觉得不管伸多远也无法触摸。
兄妹俩对望一眼,都看到彼此眼里的惊异和兴奋。
藏空真的有非凡之处。
就在这一霎那,藏空动了。
他依然保持着屈膝微蹲姿势,双掌高高举起,以一种奇异的频率迅速拍下,看似用力的手掌落在黄国益身上时候却极为温柔,除了拂动他柔顺的睡衣外,一点声音也没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