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怀里这个娇软身子一同而来的,还有熟悉的桃花香气,闻了几口,卫初宴脑子突然一沉,抱着赵寂的手更是一紧,将赵寂勒的有些疼。
她在卫初宴怀中挣扎起来。脸蛋蹭在了卫初宴柔软的胸上,霎时间,她的小脸红了红,虽然还是有些喘不过气,却不好意思再乱动了。
卫初宴也是一惊,身子瞬间僵住了,她抱着赵寂,推开也不是不推开也不是,脸上渐渐也浮现出一丝红晕来。
过得一会儿,她才反应过来,连忙松了松手,赵寂这才朝外边退了退,却没完全退出去,反而左右晃动着身子,脑袋挨近了她,不知在干什么。
卫初宴靠在车厢上,艰难地掏出丝帕,给她擦了擦脸上残留的泪痕,赵寂虽然觉得叫卫初宴看到她哭有些难为情,但她习惯了人服侍,卫初宴的动作又极轻柔,因此赵寂只是闪躲了一下,就乖顺地抬起小脸任她擦拭,双手自然而然地搭在了初宴的肩上。
她见每次一凑近卫初宴的动作都会僵一僵,便干脆分开腿,坐在了初宴膝上,稍微抬起头看着她。
果然,随着她的靠近,卫初宴的身子完全僵住了,甚至都忘了继续给她擦眼泪。赵寂窝在卫初宴怀里,一只手捏着卫初宴的削肩,一只手绕到她背后抓着她的头发,心中突然有些恶作剧得逞的得意。
谁叫这人总想躲着她,现在她离卫初宴这么近,她倒要看看卫初宴要往哪里躲。
这么近的距离,那股对赵寂而言十分甜美的香气又淡淡地传来了,她向前一倾,在卫初宴脖颈中嗅了嗅。
旋即,脸上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她很确定卫初宴身上有这样一股香气,可是一会儿闻得到,一会儿又闻不到,她想弄明白那是什么,她觉得她应该知道那是什么,可是就是想不出。
被赵寂突然的靠近弄的不知所措,脑中乱糟糟的,身子只由本能所支配。卫初宴僵着手扶着赵寂的背,免得她被颠簸的马车摔出去,在赵寂突然凑到她颈侧的时候,更是紧张地收紧了双手,将赵寂严严实实地抱在了怀中。
她不该这样的,她该离赵寂远一点,心里有个声音冷静地同她说。她应了,她也晓得自己不该这样,可是手指不听使唤,她发现,当赵寂窝在她怀里的时候,她根本不想放开赵寂。
那股桃花香气又传来了,她呻.吟一声,有些难耐地捂住了脑袋。
“你怎么了?”
赵寂被她脸上突然浮现的痛楚吓了一跳,忙伸手去摸她的脑袋,柔软的小手按住了她的太阳穴,极大的减轻了她的痛苦,卫初宴一怔,低下头,眼神难明地望着赵寂,眸中似聚集了一方的夜空,神秘而幽深。
卫初宴的眼睛里,有好多她看不懂的东西啊。赵寂撞入那一片深黑夜空中,有些茫然地四顾。
有时候,她真的很怀疑卫初宴是不是只长她两岁,为什么只比她大一点的卫初宴却比她要厉害这么多呢?那么多她想不明白的事情,卫初宴都知道,那么多只有在母妃口中才偶然出现的话语,卫初宴也会说。
她曾听过甘罗的故事,觉得也许卫初宴就是像甘罗一样吧,不过甘罗十二岁就拜相了,以此来看,初宴虽然很厉害,但约莫是超不过前人的。
而且,卫初宴和甘罗那种忠臣可不一样,总想着让她去争帝,她听得出卫初宴是为她好,这才不同卫初宴计较,否则,换个人,只是教唆殿下相残这一条罪,便足以领死了。
可她又有些疑惑,卫初宴说这些,像是在为她着想,可见卫初宴应该不讨厌她,否则为何要给她解惑、教她这许多东西,但是卫初宴从一开始,便抗拒到她身边,这又是不争的事实。
“卫初宴,是不是聪明的人都很难懂呢?”
另一只手也挪了上去,赵寂按着卫初宴两侧的太阳穴,她以为自己没用什么力气,但绝品坤阴君的力气哪里是她一个小孩子能控制的,因此卫初宴被她按得有些疼,虽然疼,但莫名神清气爽起来,刚才那种昏昏沉沉的感觉被驱散了。卫初宴复又抱住了她的背,有些奇怪她为什么这么问。
“主子为什么会这么想?”
赵寂没好气地横了她一眼,心想当然是因为你啊,你这么难懂,本殿下都要被你搞糊涂了。
为什么有人既想远离她又尽心教导她呢?
“你!算了我不问了,你怎么这么讨厌的啊?”
不懂赵寂为何突然得出这样一个结论,想起之前赵寂也说过同样的话,还把她下巴捏青了,卫初宴无奈地笑了笑,只当是又哪里不合这小混蛋的意了。
她现在也渐渐看出来了,虽然从一开始赵寂就显得很讨厌她,但以赵寂的性子,若是真的讨厌,她哪里会去多看人一眼?她前世也是这样被赵寂骗了的,帝王在朝堂的时候多么冷淡威严,永远高高坐在王座上,睥睨天下,可是到了寝殿,她却缠人的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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