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栽赃嫁祸,求大少爷明查啊!”
许雪茹抹了抹眼泪,说道:“阿哲,这件事关系重大,不能这样草率的做决定。警察既然一时半会来不了,不如我们先让他们都留在房间里,等警察到了之后再说。”
“许姨说得有道理,阿哲,我明白你的心情,但越到这个时候我们越要冷静。”余元元握住陈哲的手,声音里仍带着哭腔,“陈伯伯那边还需要你照顾呢,你一定要振作起来,坚持下去。”
陈哲知道以自己现在的情况远远无法做出明智的判断,况且严美兰根本没有杀害陈泰的必要,他深深吸了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你们先回房间呆着,没有我的允许,谁都不准走出大门。”
严美兰已经无法站立起来,被两人佣人拖着离开,许雪茹放心不下陈前坤,决定过去看看,吕雅宁是怎么也不敢再回那个房间的,陈哲让余元元带她先去其他地方休息。偌大的客厅就剩下几个人,向经宇神情悲痛,想要安慰陈哲几句,但张张嘴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陈哲呆呆坐在沙发上,到现在还无法相信眼前的事实,他喃喃念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发生这种事……”
“这几天没有其他人出入过庄园,所以凶手很有可能还躲藏在某个角落里。”肖遇扫了一眼四周,一句话令其余几个人都紧张起来。
“肖先生,你认为杀害泰哥的凶手跟之前下毒的是同一个人吗?”向经宇问道。
“不排除这个可能,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先找到陈泰的尸体。”对于命案的处理,肖遇知道怎么做才是最好且最合适的。
“之前我们就把庄园找遍了,根本没有任何线索。”陈哲抱着头,显得非常懊恼,“我应该听元元的话,如果早一点报警,或许阿泰就不会遇到这种意外。”
“你再仔细想想,有没有其他漏掉的地方。”叶间提醒道。
“我现在脑子很乱……”陈哲声音哽咽,无法冷静下来。
“这样吧,你先过去看看陈老,这里我来盯着。”肖遇说道。陈哲点点头,他的脸色疲惫而憔悴,向肖遇道了声谢,失魂落魄地向外面走去。向经宇看着他的背影,叹气说道:“哲哥真是挺可怜的,这么大的事都要一个人扛。”
“向先生这几天也多注意安全吧。”肖遇可以肯定凶手还留在庄园里,堵塞的道路让这里这成一座看着空旷实在封闭的密室,外面的人进不来,里面的人也出不去。
“我知道,那我先回去了啊。”向经宇站起来向他们告别。
刚刚黑压压的一片人都已经散去,只剩下肖遇和叶间,但那股压抑的气氛一点都没有减少,叶间叹了口气,说道:“没想到这么快就会出现第二个受害者,如果凶手是同一个人,他杀卢宝茜和陈泰的目的是什么,这两个人平常见面连话都不说,能有什么共同点?”
“他们之间没有共同点,不代表他们和凶手没有共同点。”肖遇说道。
“可如果庄园里有人跟他们结仇,陈哲不应该不知道呀,”叶间想不明白,“而且陈泰是主人,卢宝茜也是重要的客人,他们俩几年才回来一次,凶手能跟他们有多大仇,非得要杀他们?”
“你有没有想过,凶手跟他们的过节或许并非一朝一夕。”肖遇皱着眉头说道。
“你是说凶手早就认识他们了?”叶间吃了一惊。
“从头颅腐烂的程度来看,陈泰的死亡时间应该在两天左右,伤口平整,应该是在死后才用利器将头颅割下,尸身到现在还不知所踪,说明凶手早就想好处理尸体的方法,他把头颅挂在窗户外面,即可以达到消除作案痕迹的目的,也可以迷惑警方调查。”肖遇冷静地说,“从这些种种看来,都证明凶手预谋已久,他杀陈泰的事,绝不是一时冲动。”
“照你这么说,凶手很有可能跟陈泰认识许多年?”叶间震惊地说。
“没错,如果暂时把佣人排除在外,那么剩下的嫌疑人就只有——”肖遇没有现说下去,但话里的意思已经再明显不过。
佣人确实有作案嫌疑,但以陈泰的身份及性格,这种可能性相对较小,而具有更大作案动作及机会的,是那些长年生活在陈家,和对陈家非常熟悉的人。
他们就是陈哲、吕雅宁、许雪茹、陈静,甚至包括陈前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