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服气,不多时,一个年约二十七八的年轻人有上前来,拿起笔写下了一个‘瓜’字,写完满脸笑意看着袁守一道,“我不让你猜我身份事迹,我让你猜猜我父亲事迹,我不信你能猜对喽。”
我们看向袁守一,元首也一直盯着这个年轻人在看,我发现了端倪,怕是他根本不是在测字,而是在看人面相算命,到时候只要跟这个字扯上关系就行了,以袁守一的本事,这样的打赌根本就是稳赢不输的嘛。
黄蕴秋也看出来了,袁守一说是测字,实际是在相面,笑而不语。
袁守一看了会儿,那年轻人说道,“要是算不出来就算了。”
袁守一道,“你父亲已经去世了,是不是?”
围观的人都有些诧异,心说这老头不会说话,别人测字,专门测自己父亲,哪儿能说别人父亲已经去世了。
不过这年轻人却僵了下,“是,上个月去世的,你是咋知道?”
一听又准了,众人更为吃惊,不过这年轻人不厚道,用一个死了的人让他测,这不是摆明了想坑人嘛。
袁守一道,“你写了个瓜字,以儿子的身份问你父亲事迹,这就是个‘孤’字,说明你父亲凶多吉少,又见你面带丧气,则说明你家不久前刚有丧事,综上我才断定你父亲已经去世了。”
这年轻人服气了,又给了钱。
此后接连好几个人都想来试一试,每一个字都被袁守一给测准了,这一晚上赚了不少钱,袁守一也不贪心,正要收摊带我们走的时候,却有一个年约二十来岁的女子站在了卦盘前,弯腰按住了卦盘,不让袁守一收起来。
这人相貌姣好,衣着也颇为华丽,想来是个有钱人。
我们没看出所以然,袁守一和黄蕴秋见了这女子却皱了下眉头。
这女子提笔同样写下了个‘立’字,然后抬起头问袁守一,“你算算我的身份,再算算我经历了什么。”
袁守一盯着这女子看了起来,看了好久问道,“真要我算?”
这女子微微一笑,“算吧。”
袁守一嗯了声,盯着女子看了会儿,说道,“那就借一步说话。”袁守一说着转身,那女子也跟了过来,到了一稍安静点的地方,袁守一才道,“你已经死了,乃是一游魂野鬼,是不是?”
我也听着这话,不免为之一惊,这女子头顶明明有三把火,根本看不出她是鬼魂。
不过这女子却不意外,点点头,“是,你算算我是怎么死的。”
袁守一道,“你是淹死的,你写字时,旁边刚好有一人提着水经过,水加立便是一个‘泣’字,再结合你写的字,自然能猜出你的死因。”
这女子听罢回头看了眼,刚才她写字的旁边真的有一个人提了瓶水在站着观望,面色微微变了下,说道,“你再算算我的身份。”
袁守一道,“我看你写字时苍劲有力,如今会毛笔字的已经极少,大多是些学习玄术、或者专攻书法的人,而学习玄术的人需要常年画符,画符的写法又跟书法不同,你的写法正好是绘符的写法,所以你跟玄术有莫大的关系。”
这女子不再如之前那般高冷,皱着眉头看袁守一,继续考他,“会玄术的有方士、道士、术士,还有民间端公、神婆,你只猜出我会玄术,却没猜出我具体身份。”
袁守一呵呵一笑,“方士大多承自丹道,如今几乎灭绝,你不是方士;道士衣着服饰打扮都有要求,你不符合,所以你也不是道士;端公神婆独来独往,而你虽死,头上却有三把假火,这需要别人帮你才能做到,所以你不是端公神婆,你是民间术士!”
这女子听罢都愣住了,显然全被袁守一说中了。
不过袁守一却没停下,“术士可不遵守道教的那些规矩,能成家立业,所习得的玄术也会一代一代传下去,会出现全家都会玄术的情况,久而久之就形成了术士家族,这样的家族大多比较富贵,看你衣着打扮,应该就是术士家族中的一员。如果你会玄术,被淹死的可能性不大,除非遇到了不能抵抗的东西,据我所知,这附近能淹死术士的只有‘青龙堰’,所以你是淹死在青龙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