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莲庆从军那几年,早已习惯了半夜号角的集合声。
睡觉,从来都是浅眠。
偶尔连续三天两夜不睡觉通宵赶路,也是常有的事。
是而,一夜未能成眠,于她而言,身体并无多大影响。
对比之下,某位打小娇身惯养的皇子殿下,可就不太好过了!
……
……
第二天,一早醒来。
凰钟觉得全身上下,骨节酸痛难忍,有股说不出的难受!
头稍微一动,后脑勺,便会有一波一波的钝痛袭来,仿佛有人往里头塞了上百斤浸水的棉花,脑内的痛觉神经被一根根挤压破裂。
双腿发麻,沉重有如灌铅,每走一步,都相当吃力!
不过,他那张脸上本就常年没什么血色。
因此,在后院厨房干活的时候,完全没有人察觉到,他的情况此时很不对劲!
至于莲庆,天刚亮,便从床—上跳起来,以火箭般的速度穿衣洗漱,往嘴里塞了两个冷馍馍,喝了两口凉水。
祭完五脏庙后,便照常般,去外头进行锻炼。
单纯地练习挥刀!
横劈,正劈,斜砍,直挡,竖切,突刺。
一连串招式,简单直白,来回反复,练了一遍又一遍,直至用尽气力,手臂上每一块肌肉,每一个毛孔都生出难言的灼热酸痛感。
连前襟带后背,彻底湿透了,整个人仿佛刚从水里边打捞出来的一般。
方才作罢!
眼下,她惯用的那柄重剑被藏在了某个地方,无法带进侯府,暂时只好用柴刀代替。
若有不知情者,撞见她现在在做的事,定会大为惊叹——
哎呀,今年府里新进的小奴一大清早可真卖命呐!
劈个柴,都能把自己劈得全身上下衣裳都湿透哩!
养伤跟练习,两者之间,从来都不矛盾。
准确来说,应该是莲庆将后者放得远比前者重要!
毕竟,她可不想到时候伤快养好的时候,遇上一波杀手。
然后,命,却没了……
……
……
莲庆搁下柴刀后不久,后院厨房就有小奴过来,领俩人去干活。
由于她们兄妹俩是新进的,对侯府还不是很熟悉,照常理,自然得从最下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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