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票房收入的一成,”谭健升微笑着直言不讳,“这就是我们约定好的条件,我要做的就是严格根据他的故事来写剧本,不可以做任何改动。写好之后,还要通过他的细致审查,看看是不是有哪些细节写少了,或者写多了。常青对于这个故事有着特殊的感情,就好像,好像这个故事是他的真实经历一样。”
瞿子冲被谭健升这句话给打通了任督二脉,他突然醒悟,难道说,常青就是十年前小丑连续杀人案的相关人员?还是说,他就是受害者的亲友,或者,干脆就是凶手?
“我不是凶手,信不信由你们。”谭健升无所谓似的摊开双手,微笑着总结。
冉斯年点点头,又把视线转向右侧的饶佩儿,“接下来说说艾芩的第三个梦吧。梦里的艾芩是个被关在笼子里没有行动能力,不能说,不能动,没有自由,只能旁观的兔子,这的确就是在影射案发时候她的状态。案发时,艾芩就睡在常青身边,离凶手最近,可是却无法阻止凶案发生,这说到底,还是一种自责心理。接下来是梦中的女鬼,女鬼以美色诱惑常青,常青脱去女鬼的衣服,一层又一层,这个被层层包裹的女鬼象征的,就是你,饶佩儿。”
“为什么是我?”饶佩儿高八度地叫着。
“梦见衣服代表的就是伪装和掩饰,女鬼用华丽的衣服来掩饰自己凶手的身份,一切掩饰被剥光之后,就只剩下了一颗刺猬心,也就是凶器。”冉斯年不紧不慢地解释。
饶佩儿又提高了一个八度和音量,“废话,我问你,凭什么层层包裹的女鬼就是我?”
“因为你有很多衣服,”冉斯年一针见血,直接给出答案,“你虽然只是个三线的小明星,不过也算是有点知名度,尤其是最近常青的电影受影评人的诟病,水军们把责任归咎于你的演技,把你这个三线小明星也推上了风口浪尖。有关于你的新闻虽然达不到头条的位置,也算是霸占各大娱乐网站的一席之地。关于你的新闻无非两点,第一,你是个花瓶,无演技但是有事业线,传言你为了上位主动寻求名导的潜规则;第二,你有购物癖,搜集衣服鞋子和名牌包是你的嗜好,尽管买这些东西已经让你入不敷出,可是你已经达到了病态的地步无法自控。”
“哼,就因为我衣服多,梦里的女鬼就是我?”饶佩儿不屑地翻了个白眼,“我告诉你们,我不是凶手!这屋子里谁都有可能是凶手,只有我,不可能!”
“为什么呢?我昨晚特意查了你的八卦新闻,你绝对有杀人动机啊,首先,常青雇佣水军在网上大肆批评你的演技,让你成了这部电影失败的替罪羊;其次,网传你被常青潜规则之后,他又反悔想要白吃不付账,所以你……”
饶佩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像一团黑红色的旋风一样,一步跨到冉斯年面前,毫不犹豫地抬手给了冉斯年一个清脆响亮的耳光,打断了冉斯年的话。
客厅里瞬间归于平静,只听得见饶佩儿剧烈而愤怒的喘息声,她瞪圆了喷火的双眼,恨不得用眼神把冉斯年千刀万剐。
冉斯年愣了几秒钟,眯眼望着自己面前这个爆发火山一般的女孩,望着那双清澈而燃烧着的双眼,竟然嘿嘿笑了出来,“抱歉,我刚刚口不择言。放心,我不是警察,你这不算袭警。”
饶佩儿的气焰马上消散了不少,看得出,她也在惊讶和后悔自己的冲动粗鲁,但是还要强撑着一张倔强的小脸,气势上不服输。
过了半分钟,艾芩重重吐出一口气,打破了客厅里的平静和尴尬,“就只是这样?三个梦你都解释过了,可是最后根本没有结论,就算他们三个人我都怀疑吧,可是谁才是凶手呢?”
冉斯年没心没肺地把刚刚那个耳光抛到了九霄云外,继续回归到之前的状态,说道:“潜意识也不是无所不在无所不能的,你的潜意识也还处在探索的过程中,给不出一个明确的答案。”
“这算什么?”白一烽看笑话似的,得意地说,“瞿队长,我的时间很宝贵,麻烦你下次再找我,不要再让我白跑一趟,听这个神棍的废话。”
瞿子冲用凌厉的眼神压倒白一烽的嚣张气焰,严厉地说:“白先生,目前为止,你还是嫌疑人之一,请你配合警方。当然,你也有权不配合我们,我们也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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