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啦?”冉斯年哭笑不得,“你得给我具体讲讲啊。”
“具体?这我怎么说的出口?”饶佩儿涨红着脸,不敢与冉斯年目光直视。
冉斯年心想,你说不出口,你老妈为了莫须有的宝藏首饰盒可是讲过好几个让他面红耳赤的梦呢,所以才导致他现在更加不想与那位浓妆阿姨面对面,避免尴尬。
“你总得告诉我,你梦里的男主角是谁吧?”冉斯年没忍住笑场,笑着问。
饶佩儿别过头,用手里的勺子快速指了一下对面的冉斯年,小声问:“这有什么寓意吗?”
冉斯年笑意更浓,戏谑调侃说:“寓意嘛,我也说过,哦不,是弗洛伊德说过,梦境是梦者的潜意识对欲望的满足,所以这个梦就代表你的潜意识里有想要跟我上床的欲望,就这么简单。”
饶佩儿打翻了牛奶杯子,忿然起身,怒视着冉斯年,结结巴巴地说:“胡说,说,胡说八道!我才没有!”
“你有,只是你还不知道而已,”冉斯年一边扶起饶佩儿的杯子一边说,“不过现在你知道了,请你正视自己的欲望,并且在短时间内压制下去这个欲望,我可不希望我的房客是个觊觎我的色女。”
饶佩儿决然转身,想要逃离尴尬的场面,她处于被愚弄的羞愧之中,导致她的步伐大又重,一不小心竟然又在上楼的楼梯上摔了一跤。
冉斯年听到饶佩儿吃痛的叫声,忙过去查看,他一边搀扶捂着膝盖呲牙咧嘴的饶佩儿在沙发坐下一面解释:“好啦好啦,不开玩笑了,其实你之所以会做春梦,原因真的是你枕头下面的钥匙,之所以会把我梦成跟你演对手戏的男主角,那是因为你最近一段时间接触最多的男性就是我,就这么简单。”
饶佩儿没好气地说:“简直荒谬,枕头下面放钥匙就会做春梦?”
“对呀,极有可能的,而且是专门针对女人,你想想啊,钥匙的形状……”冉斯年话刚说到一半,就被饶佩儿的尖叫声给打断了。
饶佩儿捂住耳朵张嘴拉着长调大叫,制止冉斯年的“污言秽语”。心里暗想,冉斯年这个大坏蛋害得她从此往后可能都无法正视钥匙这种随处可见的生活必备品了。
距离常青被害正好过去了七天,也就是一周时间,凶犯落网。距离悬而未决的小丑连环谋杀案过去正好十年零75天,逍遥法外了十年的凶犯落网。
谭健升被正式逮捕,铁证如山,他将面临的不是无期徒刑就是死刑。而艾芩这个幕后推手,警方拿她没有任何办法,只能放任她成为整起事件的最后赢家。当然,这个最后的赢家并没有投诉瞿子冲,更加没有要求冉斯年赔偿那个打碎的花瓶,她给瞿子冲做了一面锦旗送过来,以一个可怜的寡妇的身份感谢瞿子冲这位队长破案神速,给了被害者家属一个交代。
心浮气躁的范骁当场便要抢过锦旗扯烂后在地上猛踩几脚,是瞿子冲制止了他。瞿子冲要把这面锦旗挂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挂在自己的办公桌对面,他要以此为耻,以此为诫,时刻提醒自己曾经做过什么,将来该怎么做。
审讯室里,谭健升在认罪书上签了字,他对自己十年前和七天前的罪行供认不讳。这个冷面男人此时终于卸下了面具,露出悲戚怅然的神色。他用饱含泪水的留恋目光望着面前桌子上他杀人的铁证,也是父亲留给他唯一的纪念——那套父亲曾经穿过,他也曾经穿过的小丑服装,这么一望就是半个小时之久。
半个小时后,他才缓缓开口对着对面坐着的瞿子冲和冉斯年讲述他的故事,而他的故事就是冉斯年根据白一烽日记所再现的那个父子三人的故事,只不过这个故事从故事中最为悲情的角色谭健升的口中讲出来,别有另一番令人郁结的韵味。
谭健升活到25岁,没错,他实际的年龄只有25岁,25年间,他从未买过彩票之类的东西,就连喝饮料他都不会去看看瓶盖里有没有“再来一瓶”的中奖提示,因为他厌恶运气这种东西,因为他唾弃自己的运气。25年前那场二选一的抽奖活动中,他是未被选中的那个,这是他一生中最凄惨的事情。
谭健升是个影子,一个不能随意出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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