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写的字迹十分工整,绝不是普通人。他一边打扫,一边向着大门走去。
就在自己离开大门不到三丈距离的时候,他抬起头,看到了门外街上的一个年轻人。
老头在不经意间点了点头,那年轻人立刻也点了点头。双方之间仿佛达成了某种默契。随后,老头就晃晃悠悠的一边打扫一边走向大门。
院府的大门前,有两个负责开门的年轻下人。他们对于这个老头那是再熟悉不过了。这老头就是负责整个大院的卫生,而且是又聋又哑。
“你看这老家伙的样子还能活几年?”其中一名身材比较高大的看门下人说。
“老不死老不死,没那么容易就挂了。”另一名身材矮胖些的看门下人说。
“老不死也对。反正他什么也听不到。”高大的下人一听这三个字就笑出了声。
虽然他们都是下人,但是他们一直认为自己要比这老家伙要高级多了。没人看的起这个又老又聋又哑的家伙。
就在老头走出大门打扫门口的时候,街上的那个年轻人也跑了上来。他一上前就直接撞倒了面前扫地的老头。嘴上还大喊道:“我是来应征下人的,帮我通报一下。”
就在那一撞之下,那老头胸口放的绢布就已然到了这年轻人的手上了。
“去去去!你以为我们家老爷什么人都收啊!给我滚远点,不然打断你的狗腿。”那身材高大的下人直接上来驱赶道。
那年轻人有点吃力的站起身,其脸上一脸唯唯诺诺的对面前的看门下人说道:“好好!不知道了。我马上走。”
那年轻人起身后就直接飞也似的跑了,而那个地上的老头子则自己在艰难的起身。旁边的两位下人没一个上前帮忙的,他们只想在一旁看好戏。对于这衣着破烂的老家伙在这个华丽的院子里,他们认为就不应该。
…………
“什么?”年轻人拿到的绢布直接出现在了孟夫子孟华的手中,他一看这绢布上的内容,立刻吩咐道:“将我屋内的那块青铜令牌拿来,帮我直接送到驿馆给鲁戒。记住一定要不露痕迹。”
“是!”那名年轻人回应道。随后他便下去做事了。
孟华一个人在屋内,一边品着香茶一边叹息道:“鲁戒到是个人才,只是他的想法实在太……”
说到此处,孟华欲言又止。他喝了一口香茶后,自言自语道:“不管怎么说,这样的大才也不该死在几个小人手里。这也算是结个善缘吧。其实我到是很想看看他口中的以法治国到底是个什么样子?”
鲁戒在屋内读书的时候,窗外突然飞进了一个布袋子。他拿起一看,上面有孟华写的一封书信和一块青铜令牌。
“你已经危在旦夕,三更时分就有刺客前来取你性命。你如果想活下去。拿上这块令牌出北门,逃往胡安。齐国你是待不了的。齐国的朝堂有容不下你的人。鲁兄珍重!孟字。”
鲁戒看着这封信件,他看到最后的落款是个孟字。立刻就知道这是孟华孟夫子写给自己的。他心道:齐国有人容不下我。看来我在这齐国也是待不下去了。我知道是谁要杀我了。必定是那几个氏族推举的大夫们。看来是我把这一切想的太简单了。之前他就已经发觉有不少面露不善之人在驿馆的四周晃荡,自己早就开始怀疑了。
鲁戒立刻打点了行囊,然后从后门,偷偷的离开了。他没有退房,也没有告诉任何人。他不得不走,齐王虽然对其十分赏识的样子,但是如果自己连命都保不住,那其他的一切都是虚的。他一直跑离驿馆很远才买了匹快马立刻出城。
夜晚三更时分,三个黑衣人摸上了鲁戒的房间。他们一进去就发现被子和屋内的摆设都是好好的。鲁戒已经不在了。
“鲁戒应该是跑了。赶快禀报大人!”
三人立刻离开了。接到禀报的那名大夫,其脸上不但没有恼怒反而大笑道:“居然自己跑了。跑的好!明日我就上奏齐王说起通敌外逃。这样鲁戒就不可能再回来了。”
“大人英明!”
鲁戒靠着令牌逃出了齐国的国境,现在的他只能一路向北了。他回头望了一眼身后的巨石长城。轻叹一声道:“难道我的愿望终究是要落空的吗?四大诸侯王没一个能采用我的主张的。我的大志在哪里可以实现呢?还是走一步算一步吧。”
鲁戒骑在马上,一路向北而行。他已经没有了退路,只得踏上了这胡安国的国土,他原本打算在傲来国内施展的抱负也无法施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