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鞑子说得相符,没有逃掉一个。”
“东西咱们已经收拾起来了,除了盔甲兵器,回去以后咱们再平分,现在咱们大家需要做一件事情——砍鞑子的脑袋!”
十三个少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就连韩成和刘天保都没有说话。
“鞑子要砍我们的脑袋没有砍成,我们砍下他们的脑袋这是很正常的,”张桓早料到会这样,“想想吧,那些被鞑子杀死污辱的大明百姓,那些死在战场上的大明战士,我们要为他们报仇!”
“虽然这些鞑子已经死了,可是我们不能给他们全尸!就算是到了阴曹地府,也要他们缺个脑袋!”张桓转身看着十三个人,“来,咱们奇山所没有孬种,谁先来?”
韩成没有多说什么,伸手接过张桓手里斧头,慢慢来到一具鞑子的尸体面前,用力剁了下去,第一下因为紧张剁在了鞑子尸体的胳膊上,第二下第三下第四下……鞑子的脑袋终于被剁了下来。
“张桓,谢谢你,我三叔当年死在宁远!”韩成伸手拿起鞑子的脑袋扔进了鱼筐,那里面躺着纳尔泰的脑袋和一大堆草木灰,心里感觉轻松了许多。
刘天保接过了韩成的斧头……
当鞑子的尸体全都没有了脑袋以后,船上的十四个人互相看直,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笑着笑着很多人哭了。
鞑子与大明征战多年,这些军户们都是沾亲带故的,奇山所曾经两次到辽东轮守,谁家与这些鞑子没有血海深仇呢?
鞑子脑袋都用草木灰处理了一下,虽然不如石灰的效果,倒是比直接放着要好。看着满满三渔筐人头,张桓知道这是自己的第一步。
船行驶在海上,隔不多久就扔一具鞑子尸体下去,不用张桓吩咐,大家已经抢着去干了,人头都剁了还怕尸体?
回家旅途是愉快的,虽然大多数少年差不多算是赤身露体的,可是所有的人都在笑着。
风向不对难不倒他们,把大帆斜过来走“之”字形就好,虽然多跑路,却是跑在回家的路上,这次从生到死又由死到生的过程让这些少年一下子成熟了起来。
临近中午的时候,船已经驶过了旅顺口,用不了多久就到了登州的防区了,一船半大小子的心更加欢喜起来。
突然间,前面出现了一支船队,直直地挡在哨船的前方,看来是注定要打交道了。
掌舵韩成让人把张桓叫了过来,“三哥,你看,前面的船队挂的是大明水师的旗号,不过这姓孔的是哪路人马啊?”
姓孔的?张桓看了看前面船上的旗号,硕大的明字之外就是孔字将旗,我日了,难道说是碰上孔有德了?日,不会这么倒霉吧?
“去,到后面把那个汉鞑子的脑袋剃个光头,这次恐怕是要碰上事了,大家记着,呆会儿一切由我来回答,你们都说不知道就完了,明白吗?”张桓说得很严肃,没办法,如果真的是孔有德,自己这十几个人能不能活着离开真的是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