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想起了那个场景,阮小竹心底又开始疼的厉害了。
说起来也可笑,当时阮珣口口声声要保护嘉容,可到了最后,能够保护人的并不是他,而是阮小竹这个弱女子。阮小竹觉得很难过,这种难过不仅仅只是对未来命运的纠结,更多的是,她从此以后在德妃手中丧失了利用的价值,从此以后,她再也没办法帮助阿珣了。
“我就要受伤了……也许就要死啦……”阮小竹哼了一回调子,然而断断续续的,始终没法连起来,“阿珣你食言了哦……”
随着一阵密集的脚步声。
阮小竹抬起头,露出了恐惧之色。
……
而在另一边,楚阳王的脸上却始终笼罩着一层阴郁之色。他拿着那个断了竹签的纸鸢,疑虑道:“为什么,我总觉得哪里有不对劲呢?奇怪,笙歌,你说,我是不是漏了什么,总觉得好像有一场很大的阴谋,然而……不,即便如此,我用刑也是绝对没错的,阮小竹这个贱女人就是应该重重的罚她,她竟然……”
楚阳王将仅剩的那一只眼睛都闭上了。
“真奇怪,她为什么说得出,我们初见时候的小冰湖?”
然而这样的疑问,仅仅只是在楚阳王脑海中转悠了一圈,就散去了。很正常,那位将这个女人送到他床尚的人,毫无疑问是调查过楚阳王的事情的,他的恋情虽然隐秘,但绝对不至于半点迹象都查不到。他知道,他是在六年前围猎的时候见到的笙歌,她不知怎么,竟然在小冰湖附近迷路了,竟然惊动了一个刚过冬眠的,出来觅食的黑熊。
楚阳王见到她的第一眼,就喜欢上她了。
当时的楚阳王,少年风流,对他抛媚眼的女人不计其数,然而楚阳王对这些女子都不大感冒,她们太俗,总透露着一股胭脂味儿。可是,偏偏在看见那个手足无措在树林里奔跑的小女孩,楚阳王的心就漏了一拍,她明明还不大,一副还没张开的样子,圆圆的脸蛋,如同一个粉嫩地雪团子,头上打着两个垂髫,随着她的跑动,一摇一晃,就像是一个小兔子一样。
可楚阳王从来没有见过那么精致可爱的小兔子。
就像是一道闪电,劈得他大脑都有些发懵。然而身体的反应却快过大脑,他一策马,就直接窜了出去,一弯腰就把那个小孩子捞到了怀里。她那么小,又是那么柔软,楚阳王几乎是手足无措地不知道该怎么对她才好,生怕一用力就把捏碎了。他只好笨拙地将她放在马背上:“抓紧了——别怕,我会干掉那头黑熊的。”
他说着,就去捞自己的弯弓。
那一次,楚阳王超常发挥了,射箭之准,用力之大,远超他自己平日里的成绩。
然而,后来在楚阳王和笙歌来往的信纸里,笙歌总是对楚阳王隐秘地打探当时他到底表现的如何这一点,避而不谈。楚阳王也能理解,毕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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