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眯,飞下身去。
螭抱着阮小竹在地上滚了几圈最终撞在大树上,阮小竹身体本就没有完全恢复,如今能醒来都是很大的奇迹的,但受到如此大的波动她还是承受不住晕了过去。
螭看着怀中的人儿晕了过去,眉头一皱,将她平放在地上,自己则起身做出一副备战的姿态。
楚阳王勾起一抹戏虐的笑容,道:“你喜欢她是吧。”说着眼光还往阮小竹的方向瞟了一眼。
螭默不作声,其实楚阳王在看到他的那一刻便明白事情没有他所想的那么简单,原本他以为阮小竹是知道了自己心爱之人的的东西所以故意来搞破坏,现在看来,到时自己多想了。
然而不管楚阳王怎么说螭都没有开口,没有承认,没有辩驳,只因为他曾听过自己的声音,若是自己一开口,他定会明白这一切是怎么回事。
楚阳王的耐心也是有限的,问了这么久却什么也没问出来也不由让他有些恼怒,单方面的闲聊到此结束,动身,两人的身影交织在一起。
即使螭明白自己的实力肯定不如他,但还是要奋力一搏,自己现在已经没有退路了!
一个是纵横沙场之人,一个是挥刀无数之人,两人身份不同背景不同,唯一相同的便是手上都沾满了数不清的鲜血,目的都是为了送他人下地狱。这样的两个人本是有很多的话语是相同的,但却因为命运。。。。。。
楚阳王的身上带着的是正义凌然的凌厉,而螭则是无数的戾气,自古以来邪不胜正早有耳闻,这或许也说明了在这场打斗之中螭会战败。
螭作为杀手出身,从小接受的就是如何给敌人致命一击,如今,这致命一击在楚阳王身上不起丝毫作用,楚阳王更喜欢的是持久作战,将敌方的耐心消失殆尽最后临近崩溃的边缘。
此时的螭就如同崩溃一般,他明明有能力将自己杀死,却每每快自己以为生命要结束的时候收手,把自己如畜生一样逗得团团转,就像在嘲笑着自己在他面前是多么的渺小,多么的不堪一击,这让螭觉得自己的尊严被他人随意践踏。
最终自己还是暴怒了,而在他发怒的那一刻,楚阳王便知道这一战自己赢了。
螭使出全部的内力集于手掌之中,飞身向楚阳王跑去,而楚阳王就静静的站在那里,一脸悠闲的摸样,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这让螭更加怒火中烧,加快脚上的步伐。
就在他快要接近楚阳王的时候,楚阳王像是算准了一般,侧身躲开飞到螭的身后,用尽半分力度往他背上一击,螭被打倒在地,口中鲜血不止。
楚阳王自诩为自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只要能折磨到他人的事他不管龌不龌龊,下不下流都会去做,看到他人脸上露出痛苦的神情时他就会感到愉悦,满足,就拿现在来说,螭使了全力却被自己一半的力給击败,心中肯定有不甘,然而更多的是他身为一个杀手,本就是会耍阴招之人,如今却被别人用阴招打败,定会绝的很挫败。
有时候,给人躯体上的痛苦不如给他精神上的致命来的爽快,身体上的伤早晚都会好,而精神上的,却是一辈子也不一定能治愈好的。
楚阳王深深明白这个道理,所以他更喜欢用这种方法来对待别人,他厌恶别人有着没有缺陷的身体,更为之憎恨的是他人有为之向往的东西,因为自己没有,所以嫉恨,所以厌恶这个世界,用着仇视的眼光看待这个世界。
慢慢走向前去,蹲下身,一把扯掉了螭脸上的面罩,在看清楚他的脸时,楚阳王有了片刻的惊讶,随即一切都已经明白过来。
原来如此!楚阳王在心中想到。
最终他还是放过螭一条生路,不过他可没忘了之前螭是用那只手抱的阮小竹,将他那只手剁了下来,让他回到宫中,也算是给宫中心思不正的人一个警告,这次自己放了一个伤残的人回去,下次可就没这么好运了。
螭原本是德妃的人,但只有少部分的人知道,他背后真正的主人是当今皇帝。
他原本就在想,以阮小竹那么蠢的脑袋进入书房能干出些什么大事来,恐怕是她连别人所吩咐的拿的什么东西都不知道吧,只知道拿盒子,她可知道那盒子里装的是他楚阳家世世代代用来好发军令的令牌。
这皇帝是什么德行楚阳王当然清楚,好揽权位,这样看来是想借阮小竹的手来偷取令牌,看了看躺在地上的人,只可惜,皇帝应该选一个机灵的人来,而不应该是像阮小竹这么个蠢得可怜的人来,若不是自己及时发现,交给皇帝的可能就是那些纸鸢了吧。
不由得摇了摇头,虽然脸上写满了嫌弃,但还是将地上的人抱起,消失在夜空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