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阳王听到伯叔所说,眉间紧皱,这件事大家不是一直都知道的吗?今天伯叔怎的又突然拿出来说,心中那种不安的感觉愈发强烈,但虽然如此,他还是认真的听伯叔说了下去。
“在初次见到她时,因为老夫戏弄于她感到有些愧疚,便对她说可以医治,但是开肉解骨之法。”
楚阳王身体一怔,没找到伯叔竟对她说过这种事,这个医治的方法他也是知道的,是当初伯叔在发现这个奇特的方法时来对他说过一番。
但这可不是件容易的事,稍不注意可能就命丧黄泉!
“原本也只是为了让那丫头不要记恨老夫,所以也不管风险有多大便直说了,但她之前是反对的,不知道为何,前天突然来找我谈起这事,还说想要进行这个治疗,不管风险有多大,她的态度的出奇的坚决。”
“若说之前还好,可能性还大些,有些一半的成功率,但现在……因为时间太长的原因,原本骨头受的伤都已经慢慢愈合中,现在却相当于要重新开装重组,这个概念可就完全不同了。”
“本来是想第二天来找你商议此事,但没想到突发时疫,你也忙的不可开交,就一直没找着机会告诉你,现在老夫就想问你一句,你是否也是同意小竹做的这个决定?”
楚阳王的眉头就没有舒缓过,眼睛微闭在思考着什么,脸上却依旧的冷冰冰的样子,连养育他的伯叔此时都看不懂他的想法,只能静静的等着他的回答。
然而现在的楚阳王心中却如同大海一般翻腾不已,不知道为什么,在刚刚伯叔说完的那一刻,他差点脱口而出:不同意!
还好及时的压制下去,阮小竹是死是活跟他有什么关系,他为什么要这么紧张。
话虽是这么说,但随口的话却并没有当初可以说的那么随心所欲,有种异样的感觉一直在心中徘徊不定,并不令他反感,却又使他不愿接受。
楚阳王发出一声重重地叹息声,坐直了身子将两手的指尖碰在一起搭在桌上,手指尖不停的在敲打着,仿佛这样就能说出令大家都满意的话一般。
俯首,刘海垂落下来遮挡住楚阳王的眼眸,让人无法看清他眼中的愁绪,淡淡的声音从他的口中传出。
“最近大启国突发时疫,我也没有这么多的心思放在她的身上,况且,她曾来找过我,说想要帮我处理一些时疫上的事,所以暂时应该不会再向您提起这个问题,您可以先放下这件事。”
“若是在时疫结束后,她还来找您问起这事,您就先想办法拖着,待我想出一个万全之策,以免好端端的楚阳王王妃突然因病死亡也说不过去。”
伯叔皱了皱眉头,似有些不满楚阳王说出这话,但也明白现在的确不是商量着事的最好时机,楚阳王也正是焦头烂额之际,也好,等过了这段时日再说也未尝不可。
这么想着,伯叔也不便再打扰楚阳王的休息,对他叮嘱了一些注意身体的话便回到自己的院子里去了。
而伯叔一走,原本有些人气的书房一下子有冷了下来,楚阳王一个人静静的坐在椅子上理清着自己的想法。
是怕她死吗?那只是古书上所记载的一种几乎不可能的方法罢了,她这么想尝试,莫不是因为……
眼中的不解一下子变得锐利起来,他怎么差点忘了,那天“阮珣”对她说的那些话,四肢不全吗?
当时他只担心阮小竹会不会因为这话出什么事,以至于到后来都忘了该怎么好好处置他了。
如果不是因为他说的这些话,阮小竹应该也不会这么坚定的做出这个决定吧?毕竟风险很大她也是知道的。
一向最想要活命的她又怎会突然提出这个要求呢?肯定是在她亲爱的家人那里受到了什么打击,不然有什么能让摇摆不定的阮小竹做下这么大的决心。
看来有空还得去看看他这个名义上的“小叔子”,可不能落人口舌说他再府中忽视了小叔子的存在!
刘海的阴影覆盖在脸上,一抹嗜血的笑容却无比的显眼。
然而另一边,阮小竹匆匆跑回清竹院,这是上次在中秋宴前楚阳王为了把戏做足,特地把她的院子重新装横过,并亲手提名“清竹”。
也正是因为如此,她在楚王府的名声才一下子被落实起来,下人待她也不同以往。
传出了她有喜讯的消息后,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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