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权。”他说着这话进了办公室,见到曲维尔他愣了一下,然后才看向许嫚,“小尔来了你怎么不早说?”
许嫚起身解释:“他也是刚到没多久。”
曲靖州走过去,在曲维尔面前站住,等曲维尔抬起头来他对他微笑,曲维尔脸上露出惊喜之色,立刻放下手机走到他跟前仰望着他,露出稚气的笑容。
曲靖州伸手要摸他的头,最终只是笑了笑回头跟龙千岁介绍:“这是我弟弟,叫曲维尔,快十四了。”
说着又拿出手机跟曲维尔说话:“她叫龙千岁,是我的朋友。”
曲维尔看了手机屏幕,又看向龙千岁,比刚才第一次看她的时间稍微长了一点,才生涩地别开视线站到他哥哥的身边,不知道是害羞还是怕生。
曲靖州好笑地跟龙千岁解释:“他有点怕生,熟悉了就好,今天吃饭不介意多一个人吧?”
“不介意。”
三人一起出门,在医院附近一家西餐厅吃的午饭,座位是一楼的落地窗前。
饭桌上曲靖州很体贴地先问龙千岁要吃什么,再仔细询问弟弟。
因为曲维尔听不见,除非曲靖州去询问他才会有点互动,其余时间他都是自己在吃饭。
龙千岁这个正常人也好不到哪儿去,她不大习惯在不了解的人尤其孩子面前进行一些言行举止,所以她也默不作声慢条斯理进食。
倒是曲靖州主动询问:“生气了?”
为什么生气?
曲靖州:“那为什么不说话?”
“说什么?”除了跟四相直接或间接相关她并没什么话跟他说。
“你就没有想问的?”
“没有。”
曲靖州无奈一笑,看一眼安静吃饭的弟弟,才继续说:“比如你就不好奇我弟弟的事?”
“应该好奇吗?”
难道不应该吗?不过确实也必要好奇,但曲靖州开始了这个话题,他就继续了。
“我父母离婚,我跟他都判给了父亲,后来他跟我父亲一起发生了车祸,父亲抢救无效去世,他失去了听力。失聪时间长了,他就不愿意也渐渐不会说话,但我远嫁海外的母亲至今未曾回来看过他一次。”
曲靖州喝着红酒,似乎陷入了自己的回忆之中。
“五六年前的事吧,那时候我刚出来工作没几年,一无所有,又遇到了人生最大的挫折,失去了对我来说最重要的三个人。”
“三个人?”一直反应平平的龙千岁忽而反问?
曲靖州愣了一下,看向那个完全只沉浸在自己世界的曲维尔:“呵呵,对,我不该把那个健全开朗的曲维尔算在里边……”
说着他看向龙千岁:“除了我爸爸还有一个人,你猜猜看是谁?”
“……”她并不喜欢猜,没劲还幼稚。
曲靖州转动着手上的酒杯,看着杯中的红酒说:“这世上最丑陋的莫过于誓言,那些说了会跟你同甘共苦的女人只会在你最苦的时候,狠狠地再踹你一脚……我交的女朋友跟我母亲一样。”
龙千岁目光落在了他胸口的暗火,此时的火焰比起刚才消退了很多。那他心里的欲念是否与他经历的这些就无关?
曲靖州问:“龙千岁,如果我一无所有你还会愿意跟我交朋友吗?”
“我现在也不是你朋友。”
龙千岁毫不避讳回答,惹得曲靖州哈哈大笑,他抽了餐巾要给她擦嘴:“是是是,我们现在还不是朋友……”
龙千岁后仰避开他的服务:“你为什么选择当妇科医生?”
“怎么?对我专业有歧视?”
“随口问问。”
“我妈生我弟时难产,父亲当时不在所以守在产房外的人是我,大夫让我签字,说的话我都听不懂,我不敢签,可不签他们就不给我妈动手术……然后长达数个小时的时间内,我都害怕我那签字会害死我妈。”
“直到再后来她丢下我们我才知道,那个家属签字并没有什么意义……”
虽然龙千岁对曲靖州没什么好感,但他说的这段话,她却信。
曲靖州笑了笑:“但那时候,我已经是个妇产科的医生。”
接下来曲靖州说的话大部分也类似这些,曲维尔吃饱之后就在一旁玩手机,原本龙千岁还打算问关于加入黑卡俱乐部的事情,但这小孩在场也就作罢。
午餐结束,龙千岁便驾车离开樟山路。
晃眼看见,一个穿着红色衣服的女人,坐在西餐厅对面二楼的咖啡厅落地窗前位置,一瞬不瞬看着她。
起初龙千岁不大在意。
但她心口的那束黑色火焰让龙千岁一眼就认出来,她是早上去靖州医院找曲靖州然后吃了闭门羹的陈女士。
这么想起来,刚才她跟曲靖州吃饭的时候,那个女人应该就在对面坐着。觉得有些蹊跷,车子开出了一段的龙千岁又迅速调了个头驶回来。
可就这么几分钟的时间,在咖啡厅内已然找不到那名红衣女人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