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话说得可真淡定,苏衍深呼吸:“我昨天不是跟你说了返程的时间大概是明天?”
“是说了。”
“那你现在怎么回事儿?”
“那是你的时间,我的时间是今天。”
“你……好歹也跟我说一声吧?”
“为什么要跟你说?”
“因为……”苏衍喉头一梗,极少生气的人一下就觉得胸闷难受,“我们是一家人不是吗?”
“那也不表示有必须跟你报备行程。”
苏衍给气得说不出话,再深呼吸低声问:“你要我怎么做才能消气?”
“一家人有什么好生气的?我挂电话了。”
“等一下……”
龙千岁听见了,但将电话递给了一旁的老太太:“我去洗澡。”
老太太拿着电话也叫不住人,只能对着电话说:“衍儿啊,千岁她去洗澡,说热得难受……”
苏衍紧紧捏着手机:“我知道了奶奶。”
“千岁又惹你生气了?”
“没有,是我……奶奶,我先去收拾行李。”
这叫自作自受吧?
想起那天龙千岁红着脸跟他说“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的人”的样子,想起他刻意疏远,龙千岁义正辞严说“我不要回家我要跟着你”的样子,然后被他一次一次推开的样子。
现在被她留在这里,才知道原来这滋味原来这么难受。
原本是第二天的飞机,苏衍收拾了行李就往回赶,这个时候根本买不到当天的火车票,于是两个小时的飞机被换成了十个小时的高铁,还是硬座回来的,回到家已经将近凌晨一点。
一路上,心都跟着高铁飞驰没有落点,直到回到南苑心脏才慢慢平复下来。即便龙千岁屋子里的灯是暗的,可因为知道她在里边,似箭归心才终于踏实归位。
龙千岁是被外头的鸟儿叫声吵醒的,在禹州的大半个月她都快忘了鸟叫是什么声音了,这么鸟语花香的早晨还莫名有些不大适应。但不得不说,昨晚在家倒是睡了一个好觉。
北市是华国的首都,防御自然是全国首屈一指的强,虽然也发生过好几起袭击事件,但一直控制在可控的范围之内,这里的老百姓自然没有禹州市那样面临世界末日的惶惶景象。
所以,这里的早晨看起来似乎还是很太平。
梳洗完毕的龙千岁打开+房门走出来,就被立在回廊里的人给震住了,不是早上的飞机吗?这七点没到,苏衍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苏衍身穿一件白色体恤,灰色运动裤,手里还捧着一盆盆栽荷花,碧绿的几片荷叶之间,一花荷花开得粉白,一朵含苞待放,还擎着一个青色的花骨朵。
面对龙千岁时表情有一点尴尬:“那个……”
莫名还哑了声,他咳了咳:“咳,跑步回来看见花棚里这荷花开得不错,放你房间正好。”
昨晚半夜回来天还没亮就起来跑步?
“那放进去吧。”龙千岁没客气,也不大热衷说了一句就走。
“龙千岁!”苏衍忙开口喊住人。
龙千岁偏头看过来,还有事儿?
苏衍下巴指了指她的房门:“你帮我开下门,我的手没办法空出来。”
所以为什么一大早弄盆花过来?她几时说了要在房间里放荷花?龙千岁默然走回头给他把房门打开。
抱着花盆的苏衍偏要跟在她后边,龙千岁只能进屋给他让道,苏衍一边进门一边问:“你觉得放哪儿合适?”
“你自由发挥就好。”她可就只打算帮他开门而已。
“那你帮我移下那个矮几,我觉得放你窗边最合适。”
嘿,让他自己发挥他倒是会指使起人来了?龙千岁斜睨过去,昨天在电话里对她意见那么大,这一大早的他是要做什么?
“你觉得我很喜欢跟你互动?”
苏衍抿了抿嘴,将手里的花盆放在地上:“我有话跟你说。”
他自己去把小木几放到了窗前,再把荷花搬过去安置好:“你知道小兰姐为什么会到我...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