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枕在他腿上的头推向一边,他用的力气太大,我的脑袋结结实实的撞到了车门上。
我感冒还没好,脑袋本来就有些晕沉,这样一撞,我的脑袋嗡嗡作响,有一瞬间的空白。
“你做什么!”
刚才陈默宇扯我上车的动作太猛,我整个人跟飞上车一般,手中的东西悉数落在的车上,脚垫座椅上乱七八糟一片。
陈默宇的视线从这些东西中快速搜寻一遍后,快速伸手去夺放在我身前的包,我本能的快速抱住。
“把包给我!”
陈默宇的力气比我要大得多,他从后面掐了下我的脖子,我吃痛,手上的力道骤然送了些,陈默宇向后一扯,把我的包夺了过去。
“你还给我!”
我伸手去夺,陈默宇一把将我推开,拉开包的拉链拿出里面的封狼喷雾草草看了下,冷笑着看向我,阴测测的说道:“那天你就是拿着这个喷我的吧。”
陈默宇把防狼喷雾的瓶口对向我,手按在上面的按钮上。
防狼喷雾是可心帮我挑选的,杀伤力极强,据说喷中眼睛,泪流不止不说,还会疼的难以忍受。
明白陈默宇的意图,我的脸瞬间白了,身子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退。
“说,是不是?”
见我害怕,陈默宇脸上那抹残忍的笑就越发扩大。
我轻轻摇了摇头,他眼中滑过抹了冷意,“是不是,等下看你的反应就知道了。”
语落,他拇指用力向下一按。
哧的一声,喷雾直接对着我的脸上喷来,我情急之下闭上眼睛,抓过身后的购物袋对着陈默宇砸去。
活蹦乱跳的石斑鱼正中陈默宇的门边,他乱动着身子,尾巴接二连三拍打在陈默宇的脸上。
鱼腥味弄的他满脸满身,陈默宇的脸色已经臭的不能再臭,他咬牙切齿叫了我一声,顾不得去教训我,抓过纸巾擦了擦脸。
我知道等他收拾完自己身上的污渍等下就会来收拾我,陈默宇有多残忍,在没离婚之前,我就已经见识过了。
那种生不如死的虐待,我再也不想再去经历,我用力地去抠车门,咔嚓一声,车门被我打开。
我觉得就算是现在跳下车也比等下的下场也好上许多,我身子口气,就当我准备跳下去的时候,胳膊被陈默宇扯住。
我不发怒,还真把我当成软柿子,任你揉、捏了?!
我怒从心起,用从训练班学来的防狼三式中的戳双眼,直接对着他的眼睛戳了过去。
暗忖,不把你戳瞎算你的运气,瞎了或许法院会判我个防卫过当,我大不了就坐几年牢。
连连被他欺负,他把我逼到这份田地,我对他的满腔的浓浓爱意早被仇恨冲淡,对他起了杀心。
陈默宇反应速度极快,偏头欲躲,我失了准头的手指,没有直接戳中他眼睛,也插进了的眼窝处。
陈默宇疼的倒吸口冷气,骂了我一句,在我还没有收回手的时候,直接抓住我的手向后一拧,疼得我不由尖叫声,额头上的冷汗顺着我的脸颊下滑,带落那些溅再在我脸上的防狼喷雾,滑进我的眼中,浸的我已经一疼,都不敢睁开。
“贱女人,长本事了是不是!”
接二连三在我这里吃亏,陈默宇恼羞成怒,拧着我胳膊的力道加重,我咬紧牙关,细碎的呻、吟声依旧不断从我齿缝中溢出。
“把昨天赫连城给你的东西交出来。”
陈默宇不再跟我继续耗着,说出来找我的目的。
“他什么东西都没给我。”
“你觉得我会信吗?”陈默宇松开我的手,快速扣住我的下巴,硬生生的把我拖到他的面前,“我再说一遍把他给你的东西给我!”
下颚骨好似都要被他掐成碎片,我疼的浑身哆嗦着,不停地摇着头。
“不要以为你掌握了我的秘密,就能够整垮我。赫连城心机那么深都没有玩过我,你以为你能吗?”
“什么秘密?他只跟我说陈氏的财政危机是假,带我去拿证据,路上就出了车祸。”
“除了这个,他没有跟你说其他的?”
“没……没有。”
听陈默宇的意思,赫连城应该是掌握了他的命门,并不是单单是纪封航给我拿来的那份复印件。
陈默宇多疑,我越说没有,他就越不信。
“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谭鑫开快点!”
“是。”
谭鑫应了一声加快车速,我的心里瞬间被恐惧填满。
突然谭鑫踩了下刹车,“陈总,前面有交警。”
“你又喝酒,怕什么,开过去。”
谭鑫担心的看了眼凌乱的后座,降低车速,缓缓地把车开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