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酷无情地对待了多年,重高层们经历着眼前的一幕,只感觉天雷滚滚。奶爸什么的,简直不忍直视!
太子殿下亲临。
这个消息在会间休息的短短十分种之内传遍了整栋陌氏大楼,从高层云集的第一会议室到前台美女,再到保洁大妈,已经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晓琳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手上端着一杯特意冲泡给组长的咖啡,连日来都没有一丝笑容的脸上陡然浮现出一抹微笑,小声自言自语道,“艾冉,这回你总无话可说了吧!”
“晓琳,你一个人在这儿嘀咕着些什么呢?”晓琳所在的业务组组长郝清三十二岁,却已经是公司的老人了,能力和人脉都不错,要说不足,也唯有一个至今单身这一点了。
“郝姐,我刚刚听说陌总把他的儿子带来公司了。”晓琳小心翼翼地说,不着痕迹地抬眼观察郝清的表情。
郝清喜欢陌奈霖。
恐怕除了郝清自己,只有晓琳知道。倒不是郝清对她多么信任到了分享彼此秘密的程度,而是晓琳偶然捡到了郝清的钱包,翻找钱包里的证件时不小心看到压在家人照片下的小小的一张陌奈霖的证件照。
“……你又听谁胡说八道了?”郝清皱起眉头,晓琳能力不错,就是做事情不够积极,而且喜欢聊些有的没的,“我跟你说过了,陌氏跟你以前待过的地方作风不一样,办公室不允许将这种莫须有的东西。总说不听,你要被罚一次才知道厉害是吧?”
“不是的,刚刚夏副总回来拿东西的时候告诉经理的,现在全公司都知道了!”被郝清劈头盖脸地批评了一顿,晓琳压住心里的怒气解释。
装什么坚定的卫道士,其实心里对陌奈霖的任何消息都关注得不得了!
“夏副总开玩笑呢,总裁他……连女朋友都没有,怎么会有儿子。”慌忙地转身背对着晓琳,既想继续追问,又怕听到不想知道的消息,“别把他开的玩笑当真,夏副总是三个副总里最爱开玩笑的了。”
晓琳冷笑地看着郝清紧绷的背影,暗恋的女人真可怜,“也是,毕竟如果总裁都有儿子了,艾特助竟然都还能厚着脸皮缠着总裁不放,也真的太不道德了!”
听晓琳提起艾冉,郝清不舒服地皱眉,“行了,你的资料准备好没有?净关心些有的没的,好好工作!”
“切,蠢女人!”晓琳冷嗤一声,然后换上恭敬的笑容跟上郝清,“郝姐,我给你泡的咖啡,你不是最喜欢喝我冲的味道吗?”
“嫂子,饿不?这儿有水果!”李二筒提着一塑料袋的苹果往艾冉旁边一放,拉过一张椅子顺势坐下,“嫂子你别紧张,把能回忆起来的都跟我们讲讲就行。”
看了眼被堆满水果零食的办公桌,艾冉好笑地揉着鼻梁,“二筒,你这样堆下去老张都没法工作了,你看,放笔录本的地方都没有了。”
“就是,”老张把笔录本放在自己的膝盖上,“李二筒你是猪吗?你那办公桌咋藏得住这么多东西的?!搬走搬走,这是在工作!”
“你懂啥!我这不是想办法安抚当事人恐惧的心吗?”李二筒气呼呼地指着艾冉,“知不知道啥叫‘应激性心理障碍’?我嫂子经历了这么一场浩劫,能不有点心理问题?那你这么问她,害她想起最不想回忆的东西,那还不病发……”
“……李二筒你走开,不然我就要袭警了!”艾冉一脚踹上李二筒的座椅,“你才有病呢!”
被嫂子嫌弃了,李二筒眼巴巴地看了一眼自己堆得满满地一桌零食,好委屈啊!难道他们看不到自己的关怀和赤子之心么?!
赶走李二筒,老张终于可以在安静的氛围当中工作了,推开零食露出一点桌面放下笔录本,“嫂子,也就是说你当时被蒙着眼睛,为什么你会有对方使用了‘变声器’的这种想法?”
“语气。我是搞语言的,我们在做同声翻译的时候要求根据语言和语气推断下一句,所以我们必须善于听别人的语言和语气。那个人虽然的确是沙哑低沉的男声,但是说话的语气却是一个女人,他使用了打量女人的语气助词和表达方式。”
女性与女性之间,正常情况下会因为生理以及群体环境的影响塑造出具有代表性的语言特点,比如女性更习惯用语气词,而男性更喜欢单刀直入的表达方式。
“你觉得他虽然嗓音是男人,但是语气表达却是女性的方式……”老张低头仔细地记下艾冉的重点,“然后呢?就是因为这个吗?”
“他还划花了我的脸,”说到这里,艾冉不由自主地抬手盖住脸上的疤痕,陌奈霖已经用最好的医生替她进行了整容修复,几乎已经看不出来了。但是也仅仅只是“几乎”而已,有伤疤的地方还是透出不同的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