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画家才不得不追寻极致与扭曲的东西来标新立异!
这完全是合情合理的!
这个时代,每个人身上都拥有着昔日大师们梦寐以求的颜色,从郑义的袜子到白静的连衣裙。本人曾为一个幻想中的色彩研究化学,调配颜料数月只为得到这个颜色,但眼前,一切竟是如此的唾手可得!
不要哀叹艺术的衰亡。
因为艺术,早已融入了生活的每个角落!
艺术从未堕落,而是平凡!
好了没有!就到这里吧!
李烩很烦躁。
他必须停止这些肉麻的赞美,即便是自己发自肺腑的感叹,但同时也让自己浑身起鸡皮疙瘩!
好了,拭去泪水,解决眼前的事情,既然已经达芬奇了,那就一嗨到底吧。
如何将本人登峰造极的古典艺术造诣,融入“保留社团活动室”的浅薄主题上?
从本人的艺术特色下手,几个世纪以来,本人被歌颂流传最广的画作是《蒙娜丽莎》和《最后的晚餐》,前者是对自然美表现的极致,后者是对几何美追寻的极致。
这两幅画作都耗费了本人巨大的时间精力,前者的精力主要集中在色彩叠加上,后者则是在结构设计和数学论证上,我只是尝试一部完全符合几何之美的画作而已,人们如今已经对其过度解读了。
眼下,没有时间去追求几何之美了,那需要漫长的计算和设计过程,只能一定程度上摒弃色彩渲染,挑战自然美,这样也才能符合画展“绿色生态”的主题,《蒙娜丽莎》的创作方向是唯一的选择了!
那是我见到过最美的女人,也是我对美学理解的完全体现,我用最完美的手法,表现出自然界最美的存在,我用了数年的时间才完成了这幅委托画作,由于我自己都被自己创造的美震撼了,为了保护这样的美,我只好违约放弃委托,卷着自己的作品逃亡……
显然,眼前只有三个小时不到的时间,蒙娜丽莎那样级别的作品是不可能的了,只能将其简化,减少上色堆叠的层数,降低对极致的追求,尽量追求美就好了。
而且还要与现代人的审美结合,力求一种放在任何时代都能被称之为美的存在。
我首先,需要一个模特,需要一个美的标尺。
李烩开始聚精会神四望,他首先看到的是正前方眼眶湿润的秃顶老板。
不行,这个人在任何时代都与美绝缘。
向右看,是刚正不阿的李云龙。
在某种程度上,他的确有一种雄性之美,但这个时代并不欣赏这种美。
向左看,是呆若木鸡的白静。
……这个,虽然这是时代推崇的校花之美,但本人始终认为其过于浮夸了,总想揭露其粉底下面的苍白与口红下的干涸。
艺术创作是一个自我认可的过程,首先要从内心接受,感受到美,才能酣畅淋漓的描述出美,抱着对校花本体的怀疑,是无法完成一副和谐画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