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得着张清了,我就算计着怎么才能最大价值地利用他了。
历史上不还有“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之说嘛,估计张清还巴不得屁颠屁颠为我们做点事情咧,这样他就可以正大光明地与我们攀上交情。哼,我们也不是阿猫阿狗之类的都能随随便便就可以挨拢上来的,他如果想要入伙,总要递个投名状吧!他的见面礼如果不够分量,像他这种有前科的劣迹斑斑的人员,我还要慎重考虑考虑,接不接受他加入我们盟友队伍。
“张哥,大恩不言谢,你的鼎力相助我记在心里了!”萧哥和张清互相谦让着进了病房,萧哥激动的话语听起来似乎有些失态,甚至有和张清称兄道弟的趋势,“阿娇,我们马上换一个病房,单独的,是张哥帮我们搞定的!”
“小枫,谢谢你们!”大约是因为人所处的环境不同,所以萧哥此刻的心境也迥然发生了异变,他身上固有的清高的学者气息已然不见,他现在也仅仅不过是一个妻子身患重病的束手无策的丈夫,也需要借助外力才可以勉强支撑着不倒下。
算张清的脑瓜子还灵光,与我捉摸到一块儿去了,这叫不叫心有灵犀一点通呢?看来,我们虽说大多数时候不对盘,在一些琐碎事情上还是很有默契的!
张清雷厉风行给阿娇找好了主刀的教授,换了单人病房,单位上来电话催了几次,看看时间也不早了,阿娇就让我们先回去。
我因为不愿意再和张清同进共出,原本是想还在医院里陪伴一会儿阿娇的,可是阿娇一再催促,我就给了张清一点薄面,又坐上了他的车。
“谢谢你呀!”我在他发动车子之前,由衷地向他道谢,不管他出于什么目的,总之替我们解决了大麻烦,今后估计需要他出面的地方还多,我就先给他戴一顶高帽子吧!就让他乐呵乐呵,下次再要他鞍前马后替我跑腿时,我开口也自然一些。
“谢什么?咱俩谁跟谁呀!”张清神色大霁,眉宇之间洋溢着掩饰不住的欢欣,嘴角的笑意不断扩大。
我不用过脑子都可以猜的出来,张清这个时候明显的是心情大好,没想到堂堂的张大队长,这么容易满足。自从我们在江城见面以来,我一直对他没有好脸色,也谈不上有什么好口气,经常是用半只眼睛斜乜他,今天稍稍对他假以辞色,他居然幼稚得就像得到大人表扬的三岁孩子,高兴的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我要是再给力一点,买一颗-棒-棒-糖奖赏给他,那他该不会欣喜若狂地在地上倒爬三圈?我觉得下一次可以试一试,那场面一定很壮观!
“你也不用太过担心,我私下里问了阿娇的主刀教授,她那个肿瘤有可能是个良性的,摘了就没事了!”张清一个人闷闷地乐了半天,见我还是一筹莫展,脸上没有半点笑模样,就温声软语安慰我。
“恩,但愿如此!”这次我的态度又诚恳又老实,就连张清趁机又伸出手在我头顶上揉来揉去地揩油,我都没有呲牙咧嘴的反抗。
吃人家的嘴短,拿人家的手软,张清帮助患病的阿娇解决了一系列问题,就是聪明滴掐住了我的七寸,我只能乖乖地听他摆布一阵子,等阿娇挺过来了,我再在他面前显露原形不迟。
“我们晚上再一起去接阳阳吧?”当张清把我送到花店,我抬脚正要下车时,他突然拽住我的手臂不放,目光灼灼地盯着我。
我鼻孔朝天,眉头一皱刚打算发脾气,但是立马想到自己还有求于他,嚣张的气焰不知不觉地就矮下来了。我清了清嗓子,眼珠子一转,模棱两可地敷衍了一句,“到时候再说吧,您老人家日理万机,我的小店里也还有买卖要做,也许到时候我俩都没有时间,那就只好再麻烦我老爸了!”
“那就这么说定了,我晚上先来接你,然后我们一起去阳阳的学校!”张清俯身过来,在我的唇角飞快地偷袭一口,然后就松开我的手,目送着我下了车。
我一边用手背狠狠地擦着张清亲吻过的地方,一边在心里暗骂张清不要脸,楞是逮着一切可趁之机占我的便宜。看来还是我过于心慈手软了,才会让他得寸进尺,他下次再这么不靠谱,我就给他把那些不守规矩的爪子剁了。
“小枫,我把你朋友的生辰八字排了排,你现在方便记下来吗?”我的脚步还没有迈进门,唐叔叔的电话就打过来了,不愧是道行高深的修行者,排八字观佛裱的速度挺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