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正笑了笑,心想这刘薇雅真的很器重那少夫人。觉得自己有点孤立无援的样子。刘薇雅看了他一眼,就仿佛看穿了他似得。她小声的说道:“老张啊,不用心里不愉快,长江后浪推前浪,这是无法改变的,我们都老了,公司迟早是年轻人的,心态放宽一点吧。”张正有些尴尬的笑了笑,说道:“我没有心里不好受,就是随口一提罢了。”“那就好,我害怕你心里不愉快呢,想当年我们这一群人一起打拼的时候,那些老家伙,还不是被我们推死在沙滩上?但是跟着我们干的年轻人,现在不是也发展得很好吗?你提拔上来的那些人,不也一个个的都那么优秀?给年轻人多一点时间,他们能够做得很好的。”刘薇雅说道。她知道,在元小糖还没做出成绩的时候,委于大任,很多人都不会真心服气。不得人心的话,是没有办法站住脚的。她要想走到和她刘薇雅一样的位置,还很漫长,其实她并不要求她一定像她一样。只要能够在旁边帮衬着侑晨就行了,侑晨的能力不比她和他爸差,甚至比他们两个加起来都优秀。所以,她完全放心给他做任何决定。张正笑了笑,有些释然的说道:“怎么会?对了,这顾总的少夫人的婚礼,什么时候?”“快了,时间定在十二月十三。”刘薇雅说道。“那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婚礼的地点都选好了吗?”“选了,到时候会是一个盛大的婚礼。”刘薇雅笑道,这些天事情太多,婚礼的事,其实都没怎么管。这眼看还有二十几天就到了,也该是时候好好弄弄了。刘薇雅说着,就开始想这嘉宾名单了。吃完饭,刘薇雅就先回了公司。叫凌珍把之前列好的嘉宾名单拿来在看一遍,千万不要漏了谁才好。“董事长夫人,之前我看过好多家酒店,他们给的设计方案我都拿来了,您过目一下。”凌珍说着,就把平板电脑放在了刘薇雅的面前。刘薇雅翻了翻,摇头道:“太没有创意了,糖糖是写书的,应该很多鬼点子,我晚上问问她,想要怎样的婚礼。”“我怕少夫人这脸皮,就算有想法也不敢说。”凌珍笑道。“也是。”刘薇雅想了想,说道,“我有不错的想法,我不是送了她一片草原?我看,婚礼就在那举行好了,去酒店什么的太俗气,格局都差不多,整个司仪在上面说一大堆废话,听着都无聊,你去选一批优良的马,在选两匹白马。”“夫人是打算让他们骑马出来?”“嗯,豪车天天开,不腻吗?”刘薇雅说道。好像这是她自己的婚礼一样,她怎么开心怎么整。她想儿媳妇一定会喜欢的。**元小糖约了林文文,在优雅居见面。现在的元小糖可是优雅居的老板娘。她这次一来,那经理就跟看见了财神爷似得,端茶送水的,服务可周到了。元小糖就在上一次在的那个大包厢里等林文文。何晓和窦飞检查了一下包厢里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以后,就在门口站着了。不一会儿,林文文就来了。她一进来,看见元小糖,就兴奋的跑了过去。“糖糖姐!好久不见啊。”林文文跑过来和元小糖抱在了一起。“我也好久不见你了,文文。”元小糖开心的说道,本来还担心,她会因为家里的事情变得很伤感呢。元小糖好好看了看她,说道:“大学几年变化好大,现在都有成熟女人味了。”“哪里啊?糖糖姐,你的变化才是真的好大,我听我妈说了,你瘦了,漂亮了,成熟了,我还难想象这形象呢,现在看见你,真的,和我妈说的一样,真的变得好不一样了,不过现在,真漂亮,听说你嫁的老公很厉害,他一定对你很好,把你养得那么漂亮。”林文文叽叽喳喳的说了一大堆,又从包里拿出了一个礼物盒,递给她,说道,“这是我从y市带回来的,送给你,那边也没什么好东西,就是手工品很多很漂亮,我就买了一对耳环,纯手工的,很精致,是不是?”元小糖打开那个小盒子,看着那耳环,说道:“很漂亮,谢谢。”“糖糖姐,我妈和我说了,谢谢你帮我爸爸。”林文文感激的握住她的手。“文文,我什么也没做呢,我只是给了一点意见。”元小糖说道,她不久之前就给李阿姨打电话说了,让叔叔来康爵医院,住院费可以免,用的药都会用得精细,不会为了赚钱乱开,其实他们小老百姓都知道,医院都很黑的,一进去,各种检查就去几千几万的了。不管你哪里痛,都是来个全身检查的。一点小病,都给你开一大堆的药,光是维生素都好几个牌子的。没有熟人的话,去医院简直就是被吸血。林文文一脸感激的看着她,眼里有点感动的泪光。她叹气道:“我家现在这个情况,说真的,那些亲戚都不肯给我们借钱了,他们想我们借了估计十年内都换不了,我爸这病是要花很多钱的。我也不怪他们,要怪就怪我们家没那么多钱,也怪我爸爸不注意饮食,才五十多岁就肾衰竭。”“文文,你是个懂事的孩子,有些话,我不说,相信你也明白,一切就量力而为吧,你也要为自己想想,我当然希望叔叔能治好,但是如果真的不行,你一定要坚强,你还很年轻,千万不要放弃了自己,你还要念书,你爸爸,最希望就是看你大学毕业,以后找个好工作,好好的生活。”元小糖劝说道。林文文听着听着,眼泪就哗啦啦的留下来了。“糖糖姐,你说的我都懂,可是我哪里忍心这样看着爸爸没钱治病啊?”“文文……”元小糖急忙拿过纸巾给她,“别哭了,钱的事情可以想办法,但是这个病,有钱也不一定治得好,不管怎么样,你都要坚强。”“嗯。”林文文点点头,把眼泪擦了擦,说道,“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现在我什么办法都没有,只能听天由命了。”元小糖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林文文的眼泪却有点止不住的又流了下来。她哽咽着说道:“糖糖姐,我该怎么办?人生最大的悲哀,就是子欲养而亲不在,我不想爸爸那么快就离开我,我还没毕业,还没能赚钱,我连给他上交一份工资的机会都没有,糖糖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