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苏杳头痛欲裂,只觉得自己的太阳穴一跳一跳的,仿佛内部的血液沸腾快要炸裂,偏偏周围一阵阵乱七八糟的声音,隐隐约约传到耳中,搅得她更是心烦意乱。
叮里咣啷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碎了,一个丫头尖细尖细的声音响起:“笨手笨脚的奴才!仔细公主醒了收拾你!”
“奴婢知错了!秋雁姐姐饶过我吧……”
苏杳迷迷糊糊的躺着,怎么也睁不开眼睛,只觉得身子千斤似得重,坠在软绵绵的床铺中。
又听见尖细尖细的声音在自己耳边低声哭着:“公主,您快醒醒啊,都是奴婢没伺候好您,皇上和皇后知道了指不定怎么伤心难受呢……”
什么乱七八糟的?
苏杳想皱皱眉都没力气,大约又在床上躺了近几天,中间时不时能听到有人说话,大多时候是那个尖细声音的丫头,不是轻声斥责别人就是在自己耳边哭哭啼啼,还来过一位大夫,将自己的手腕轻轻抽出被子把脉,然后用低沉的语气说些“脉象平稳”“颅内积血”“受惊严重”什么的。
我不是死了吗?如今这是怎么回事?苏杳只觉得自己清醒的时候越来越多,不再像以前那样整天昏睡。隐隐约约记起点什么来,自己不是手术失败了吗?怎么还会有知觉?
苏杳本是现代人,父亲法官母亲律师,家境殷实,从小娇生惯养,性子跋扈乖张,活泼大方,奈何从小便患有心脏病,父母千依百顺到二十四岁,终于还是去了。
“公主,您睁开眼看看吧,那苏将军不喜欢您就算了吧,这天下多的是值得托付的人,公主您何苦呢,如今连性命都快搭上了”
“公主,你醒醒啊,都是秋雁的错,您想怎么罚就怎么罚,别吓奴婢啊”
苏杳终于不耐烦了,使出吃奶的劲儿喊出一句,却也只不过是断断续续的微弱气流:“别……吵……”
跪在一旁哭哭啼啼的丫头立马睁大了眼睛,凑上前去,只见公主的眼睛咕噜咕噜转了几圈,仿佛在做着什么抗争,睫毛一颤一颤,终于睁开。
那丫头先是一愣,立马反应过来,大着嗓门朝门外喊道:“公主醒啦!快来人啊!春桃夏荷!快来上前服侍!来宝多财!去请御医!”
苏杳刚睁开眼睛就被这丫头喊得脑壳生疼,刚想用力撑起身子,背后就被人塞了个软垫,一旁的丫头眼疾手快的扶着苏杳靠在软垫上。
刚要张嘴,丫头就急急的说道:“公主先别说话,喝口水润润嗓子。”
说着就将一杯茶水端到苏杳跟前,苏杳就着丫头的手抿下一口水,只觉得入口清凉甘甜,自己干枯的嗓子终于活了过来,这才有机会打量四周。
入眼是淡黄色帷幔,上好的锦缎绸被上用丝线活灵活现的绣着桃花,帐子前还缀着两个珍珠,闪着莹莹的光泽,床头是木质矮几,上面刻着镂空雕花,放着自己刚刚喝完的茶水,青花瓷的花瓶里插着不知名的花儿,却是有些枯萎,蔫蔫的花瓣几近凋零。
面前站着一圆脸丫头,穿黄色襦裙,瞪着圆圆的眼睛,眼角还泛着泪花,表情又惊又喜,后面还跪着两个穿黄色襦裙的丫头,低垂着头看不清面目。
苏杳心中一阵惊诧,冒出个荒谬的念头来:莫非自己借尸还魂,穿越到古代来了?
脑子里这么想着,嘴上不禁问出来:“这是哪儿?”
那圆脸丫头听到这话面上一愣,眼泪又啪嗒啪嗒掉下来:“公主,您别吓奴婢啊!您慢慢想想。”又朝后面急急喊道:“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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