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照顾好她,本王先走了。”燕昭将自己心中纷乱的情绪压下去,尽量用平稳的声音说,好像这样就能掩饰什么。
袭人看着两人实在是别扭,到底是在顾忌什么?
“王爷,有些话本不该奴婢说,”袭人眼神坚定,闪着睿智的光芒:“当自己不知该如何决定的时候,那就听从内心。”
“公主这几日虽然极力在表现的高兴,可是奴婢能感受到,有什么东西是变了的,若是与王爷之间闹了矛盾,还请王爷海涵。”
“公主性子跳脱,看似最坚强勇敢,实际上又最脆弱敏感,她孤身一人在这燕国,唯有您与堇昭仪两位好友而已。”
外面的风轻轻吹过,树叶簌簌作响,整个院子里弥漫的都是酒香,燕昭静静地听着对方说完,很清晰地感受到自己强有力的跳动,就算自己现在没有转过身去,也知道苏杳现在是以怎样的姿势,摆出怎样的表情。
“今日多有冒犯,”袭人眼神微微飘过去,注意到王爷不由自主的抿着唇。
“是你弄错了,苏昭仪,她从来都不需要我这个好友。”燕昭纠结的想到对方一脸冷静的对自己说“自作多情”。
一个两个怎么都这么拎不清,袭人感到一阵烦躁,公主也就罢了,王爷怎么也这么......是传染吗?两人在一起久了变傻了?说起来秋雁姐姐也脑子有些不灵光,好些时候居然陪着公主胡闹。
咳咳,一下子想远了,袭人将自己思绪拉回来,觉得自己真是心累,不但要做丫鬟,还要在这儿开导“不喑世事”的王爷?
“那么,那天晚上,公主是和谁在一起呢?”袭人语气咄咄,逼视着燕昭:“如果奴婢没猜错的话,公主根本没有留宿在淑妃娘娘的寝宫里,她是和您在一起吧。”
”她是和本王在一起,但是......”
袭人的目光仿佛可以看透一切,并不等燕昭说完,接着说道:“那么,王爷不妨问问自己,为什么偏偏是您?为什么不是别人?。”
不知道王爷将自己的话听进去几分,袭人停下来,等着燕昭自己慢慢想。
夏日的月光,很淡很柔,如流水一般,穿过窗户静静地泻在房间里,将地板点缀得斑驳陆离。
苏杳睡得纯熟,呼吸悠长平稳,根本不知道自己的房间发生了什么。
燕昭终于还是不忍心,转过身回来,看着苏杳熟睡的侧颜,是啊,为什么偏偏是我呢?
忍不住伸出手来,细细描摹苏杳的眉眼,对方像是感到脸上很痒,出人意料的没有躲开,而是寻着熟悉的感觉蹭了上来,乖巧的像绵羊。
她在别人面前,也是这样的吗?这样的不设防,很明显答案是否定的,那到底是为什么呢?为什么......拒绝自己?
“袭人,本王需要时间好好想想,本王与你家主子间确实发生了些事情,不要告诉别人。”
想想想!还要想什么?!袭人的衣角还被抓着,点了点头,你俩之间破事还真不少,我可不是随意告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