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的时候,因为司徒渊是在去看她回来的路上出的意外,丛皇后就顺理成章的把这笔账记在了她的头上,处处的挤兑为难,比今天更难堪的局面她也领教过许多。
把心里那一点不甚愉悦的情绪压下去,严锦宁重新抬起眼睛的时候就又微微对他露出一个笑容,“宴会快结束了,我母亲要找我的,我先走了。”
她唇角扬起的笑容很淡,那模样看上去甚至可以说是极温顺的。
司徒渊看在眼睛里,眼底的眸色却是不由的微微一沉。
严锦宁垂眸自他身边走过。
司徒渊不禁抬手,隔着袖子握住了她的手腕。
“宁儿!”他唤她。
严锦宁一愣,回眸递给他一个询问的眼神。
司徒渊的目光带着一种她看不懂的凝重,落在她的面孔上,一直过了好会儿才郑重的开口说道:“如果可以的话,以后尽量不要进宫来了。”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因为丛皇后?
因为他在丛皇后面前维护不了她,所以干脆让她避开,不招惹?
“我知道了。”严锦宁轻轻点头,态度依旧温顺。
她在其他人面前,虽然恪尽职守的扮演着大家闺秀的角色,但是无可否认,她其实也是有棱角的,却唯独是与他独处的时候,毫不设防,就只个温和乖巧的女孩儿。
因为在心里,她对他,是始终带了几分愧疚的。
这时候,闫宁刚好找了来。
司徒渊不动声色的收了手,看过去一眼。
闫宁马上解释,“只是普通的迷药,剂量下得有点大,喝下去,可能没有两个时辰不会醒。”
萧廷玉也不蠢,肯定不会大张旗鼓的在宫里闹出丑闻来,他迷晕了严锦宁,到时候该出宫了找不到人,严家人至多也只能求助于丛皇后,帮忙找人。届时其他的客人都已经离开了,那偏殿里就算有事发生——
以南康公主的身份,丛皇后肯定会给她面子,将丑事变成喜事来处理了。
这男人,不管是前世今生,当真都是龌龊至极的。
“你先回去侯夫人身边吧。”司徒渊也没什么,只道:“事情既然是发生在凤鸣宫的,我会给你个交代的。”
严锦宁有点拿不住他的脾气,可是她和萧廷玉之间的私事,她不想麻烦他出手做什么。
严锦宁略一思忖,就正色看向了他道:“如果你一定要觉得过意不去,能把闫宁借我一用吗?”
司徒渊的眉心隐约一跳,递过去一个询问的眼神。
严锦宁却没解释,莞尔道:“半天就好!”
司徒渊与她静默的对望片刻,点头道:“好!下午出宫了,我让你他去找你!”
“嗯!”严锦宁笑笑,先回了正殿那边。
“殿下——”闫宁都不由的紧张了。
司徒渊的目光,只在严锦宁转身的一瞬就又变得森寒一片,此时冷冷的吐出几个字,“回头找个机会,一定给本王废了他!”
在宫里,的确是不好将萧廷玉怎么样的。
闫宁刚要答应,后面的墙壁后头就调侃着晃出一个人来,口中啧啧道:“哎呀呀,我们七殿下今天真是好大的暴脾气啊!”
来人,却是司徒海晨。
和平时人前翩翩贵公子的气质不同,此刻他这神情语气倒是活脱脱一个纨绔。
司徒渊冷着脸,“你偷听?”
“没有啊!”司徒海晨笑得春风得意,毫不心虚,“就是——我过来凤鸣宫的时候看到路边的荷花池里漂着一具浮尸,想着——这个时间差不多要该热闹起来了,就过来问你要不要一起看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