蹊跷,你可是听了什么人故弄玄虚的挑拨,错怪了如风?”“此事干系重大,若非我亲眼所见,我又怎能相信他会干出这种事情?我何尝不是与你们一样,希望这只是别人的谗言,但那一晚,是我亲眼看见,他带兵冲进南钺军营,借着营救之名,却趁人不备,举刀砍下了大将军的头……可怜大将军宅心仁厚,当年受他父亲托孤,收留了这个小白眼狼,对他悉心教导,从小到大绝无半点私心,毕生所学倾囊相授,将他如亲生儿子般看待呀!可是到头来,却被这个小子反咬一口,置于死地,末将无能,未能尽到副将的职责,保护好大将军,如今既然让末将再看到此人,定是要亲手为大将军报这血海深仇,还请陛下做主啊!”副将满含热泪地跪下来向江玹逸作揖叩拜,势
要治君如风的罪,瞧他这模样,似乎恨不能将君如风扒皮抽筋才肯放过。
若他说的是真的,在场其他与岳灵心和岳锦添有私交之人又何尝不是如此?
但江玹逸明白这件事情有多恐怖,若是轻易传出去,只怕不仅是当初岳家军旧部中会产生混乱,还有岳灵心那边……“此事尚无证据,不能听凭你一面之词就下定论,朕须得彻查一番再做决定。”江玹逸小心地斟酌之后,开始发号施令,“禁军,将他们两人分别看押在房中,不得有任何闪失。待朕查明真相之后,再行处置
。”
“是!”禁军领命将副将和君如风分开带走,看守在两间屋子里。
秦海对此事也是思虑重重,在江玹逸身边小声说道:“皇上,你看会不会是这副将被南钺人收买或者是蛊惑了,来挑起是非?”
“原本朕就觉得,那李御只怕没这么好心,但他如果走的是这步棋,那就太阴损了。”江玹逸叹了口气。
“那,我们该从何盘查起呢?”秦海小心地问道。
整个事件只有副将一人的口供,而君如风被指认时却对此事绝口不提,令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若非因着岳灵心那一层关系,江玹逸定是早就在心中判定,君如风是做贼心虚,此时才哑口无言。
“若是能撬开君如风的嘴,自然是最好不过,但他似乎铁了心不开口,只怕这一点很难做到。”江玹逸为难地皱着眉头。
“那,若是让岳大小姐亲自来……”
“这件事绝对不能让岳灵心知道!”江玹逸一口否决了秦海的话。秦海连忙止住话头,想想也是,自己一心想要救的弟弟,到头来是杀害自己父亲的真凶,这件事搁谁身上都犹如晴天霹雳,难以承受。岳灵心虽说向来坚强,但也是最重感情的人,尤其是对家人,若是知
道了这个噩耗,无论是真是假,对她都是一种打击,还是先把事情捋一捋,说不定真的是有人在其中故布迷障,岂不就算是虚惊一场,也不必让岳灵心来受这个罪。
但若是真的呢……
秦海就不敢想了。
江玹逸也是。
“皇上,此事干系重大,只怕一时半会儿不宜外传,尤其是对灵心,她若是知道……”苏沐漓正在与江玹逸担忧同一个问题。
“朕心里有数。”江玹逸淡淡地答道。
“可同在一个屋檐下,皇上如何能瞒得过她?”苏沐漓仍旧不放心。“只要瞒过这一时,待她上路,出了大闵国境,要封锁消息应该就不难了。”江玹逸说着,想起来对秦海吩咐一句,“对了,你还是按之前的约定,派个人过去向她保平安,就说君如风已经平安被送回,正在
调养,让她不必担心。”
“是。”秦海拱手退了下去。
苏沐漓却是脚生了根似的定在原地,一动也不能动弹。
“出国境?她要去哪儿?”
苏沐漓脑海里已然划过不祥的念头——先前那丫鬟说,岳灵心马上就要嫁给绥王,当西番的摄政王妃了,他还不信,可如今却听江玹逸说,她要离开大闵,难道真的是要……
“你这么问是什么意思?”江玹逸不解地看着苏沐漓,“她难道不是该早就跟你谈过了吗?你这么多天没露面,朕还以为……你不会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吧?”
“我该知道什么?”苏沐漓心头不祥的感觉越发加重了。江玹逸狐疑得看着苏沐漓,忽然有了一个念头,莫不是岳灵心为了保护苏沐漓,不让他为自己的决定难受,根本就没有告诉他那件事情?这种醋意的想法很快在江玹逸心头生根发芽,他不禁逸出一丝冷哼
,握紧了手掌没有说话。这时候岳灵心的声音却远远地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