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迟墨低下头,望着她在霞光下,依旧妖冶得惊心动魄的脸庞,“怎么了?”
她的语调里似乎含着万千的落寞。
“皇叔,你到底为什么要向澈儿主动请缨去河南赈灾?”
她的头转了过来,恰好撞进他的眼眸之中,即使是夕阳西下,那日光还是略显刺眼。
她眨了眨眼眸,这么近的距离,强烈的荷尔蒙气息一下子席卷了她,就连全身的每一分神经都好像在颤栗着。
她的脸蛋在晚霞的熏染下呈现出迷醉般的酡红色。
白迟墨狭长的眼眸眯了起来,在很认真的考量着这个问题,连着呼吸都重了几分,好一会,才回答,“阿玖可知,为何河南的水灾一直没有治好?”
白玖头来回转了好几圈,依照着她对电视剧的了解,应该是有贪官什么的。
“是那里的官员贪赃,搜刮民脂民膏么?”
“也不尽然全是。水灾引起了瘟疫,那里的百姓,很多都被隔离在疫区。”
白玖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原来是我想多了。”
但事实上,他去那里,是有着更重要的目的。
“阿玖不喜欢和皇叔同行么?”
白玖起先没讲话,想了一会,才笑眯眯的回答,“说不上喜欢说不上讨厌,出来的时候,蹭皇叔的很爽,也不用一直呆在塞外。”
只是,她一直都会很纠结。
白迟墨看着她青白交错的脸庞,清冷矜贵的俊脸上浮上了一层玩味。
他突然之间接近了她,脸在那几秒之间放大了一倍。
白玖的睫毛轻轻颤动,她的双手无意识的就去推他,“皇叔,你干嘛......干嘛啊!”
这黄昏落日渲染着几分离别气氛,虽说很带感,她还有着几分小激动。
但是,难道他们在别人的眼中不是两个大男人么?
难道,他们不是好亲戚么。
白迟墨戏谑一笑,“阿玖,你的脸怎么这么红?”
他温凉的手摸了摸她的脸颊,“还有些烫?”
白玖尴尬的笑了两声,“我昨晚没睡着,然后撞了柱子,睡地上睡了一夜,有点小小伤风。”
她尴尬的捂着嘴巴咳了咳。
白迟墨担忧的开腔,“找个大夫看看?”
白玖咳的更加厉害了,她似乎正在极力渲染着她伤风的气氛,咳的腰都弯了,她摆了摆手,“不用了皇叔,再说这船上哪里有大夫啊。”
白迟墨异常潇洒的离开了。
白玖的脑袋都垂了下去,没由来的失落在心底蔓延,女人有时候真的挺奇怪的,她突然有些想笑了。
虽然她和皇叔没什么正儿八经的血缘关系,但他至少是她名义上的皇叔。她,怎么能越了伦理纲常,喜欢他。
喜欢他,就等于要和整个白国作对,白国的人都以为皇叔是她老爹的亲弟弟......
又有谁知道,她皇叔其实,是个假皇叔。
她本来要杀他的,她.....她怎么能喜欢他呢?
原本整理好的心情变的一团糟,女人的通病,就是烦躁的时候,喜欢拿自己的头发出气。
这不,等白迟墨回来之后,白玖原本那英姿飒爽束起的头发已经乱成了马蜂窝,她还在不停的抓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