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不爱吃了,所以一直没给你送来。我昨晚派人去打听那个铺子,原来已经搬到了城外,这些是今早才买回来的。”
心里似有暖流经过,唉,自家爹爹若是不那么含蓄,恐怕会更可爱。
三人到了讲院,皇甫景找了个三人座的位置,又带着纳兰去茶室吃面。
纳兰吸着面条去看那些个陆陆续续到来的子弟,大多都是颓废懒散,由此也就把皇甫景二人衬托地更加挺拔出众。
等纳兰吃完,人也差不多到齐了,纳兰刚到皇甫景身边坐定,丞相大人就拿着书走上了前台。
“兵法,行军用兵之法。”丞相大人没有过多客套,上来便说了一通大泽的兵法史,道:“我大泽兵法家韩墨子主张‘以退为进,以攻为守’,想我大泽先帝攻打前朝之时,便是如此,这样才建立我央央大泽。”
有的人已经开始打呵欠,有的直接就趴在桌案上睡着了。
纳兰左右看了看,不仅如此,还有的座位到现在还是空置的。
自家爹爹还在台上说着兵法,眼中的悲哀和愤懑,纳兰看得很清楚。
院外还站着一些迟到的人,丞相也不说让他们怎么样,况且两位皇子已经在里面就坐,他们便不好离去,也就只好站在院外,像是一根根木桩。
“哎呀呀,对不住,对不住,我迟到了,我迟到了……”这时有一个风风火火的身影闯进来,打断了丞相说话。
纳兰跟着看过去,那人影直直地往这边来,是唐域,域王爷。
纳兰之前还在疑惑为何唐域不来听讲,原来是早就来了,只不过提前去和佳人见面了。
丞相大人见域王爷果真厚颜无耻地坐好了,只得头疼地往门外招招手,让那些个人都进来。
又说了一会儿,丞相大人提问:“若是我军将敌军逼近一处山洞,山洞易守难攻,我军需要在两天内将敌军捕获,否则敌军的援军到来,一切便将前功尽弃。试问诸位,可有良策?”
众人不假思索说出“火烧放烟”、“水淹”等方大,但都被丞相大人一一驳回,有甚者干脆扔了手中的书,不屑道:“丞相若真是那么厉害,你说说,怎么办?”
丞相大人淡淡笑笑,说:“这位公子答不上来,我想大泽官室子弟总有不是朽木脑袋的人,他们定能答上来。”
“丞相说谁是朽木脑袋?”那人拍着桌子站起,发怒道:“什么方法你都说行不通,这不是故意刁难是什么?”
丞相大人掩了书卷,做了“请”的姿势:“听讲,讲究一个心平气和,积极讨论,公子肝火太重,还是先出去休息一会儿吧。”
那人抱拳而立,巡视众人,道:“我就不信会有人答出来?”
话音未落,一个软软糯糯的声音就响起来:“我有一个法子,不知可行不可行。”
丞相大人一看是纳兰,正打算让他坐下,纳兰却是看不得有人为难自家爹爹,忙说:“我也是胡乱猜测的,请丞相让我说一说。”
念着纳兰的孝心,丞相只得点了点头。
纳兰便道:“我是在想,若是有条件的话,直接用炮车轰山。既然是山洞,只有炮弹火力够猛,足以把山洞炸来堵住。敌军困于山洞,我军又进入不得,且只有两天期限,那就必须选一个快准狠的方法。而且轰山若是造成伤亡,这会更刺激敌军的军心,迫使他们缴械投降。”
众人都暗赞纳兰除了一副好皮囊以外,没想到说起兵法也是头头是道。
纳兰又道:“这是简单粗暴的,还有一种叫做攻心计,就是用各种法子,使得洞里的敌军对援军失去希望,对我军产生求和服从的意向,是他们内部矛盾,军心涣散。不过这一个就需要有能力的谋士来规划细节了。”
众人都叹纳兰果真厉害,不想丞相大人还是摇头,道:“纸上谈兵罢了,大家且当玩笑一听便是。今日就先说到这里吧。”
唐域悄悄凑近纳兰的耳朵:“这是为何?你爹很是不喜你出风头么?”
纳兰冲他摇了摇头,又问:“你昨天跑去私会美人,不怕我告你状吗?”
唐域“嘿嘿”笑笑,哥俩好地把手搭在纳兰肩上:“我知道我的纳兰不会这么狠心的。”
皇甫景立刻打掉唐域的手,斜着眼去问:“你的什么?”
唐域只觉得身前身后都有两道冷气,他回头看见同样冷漠的皇甫斐,忙笑道:“玩笑,玩笑,开个玩笑哈。”
众人正要散去,却听见一边的人群里突然发出一声暧昧的叫唤:“这是谁写的情书啊?咱们这里可是清净的课堂呢!”
丞相大人脚步一停,站在一边看着。
有人嘻嘻笑着读起上面的内容:“大海啊,你全是水……”
纳兰一怔,这不是白芜情书上的东西么?这玩意儿怎么跑到这里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