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当年的事了?”
白流冉压根没在意她说了什么,表情有一瞬间的僵硬。
“是宴哥哥告诉你的吗?”
那一段记忆对池宴来说有多么刻骨铭心,她心知肚明。
曾经她以为,他永远都不会把这个秘密告诉其他人,为此,她在封盈面前,还抱着一点优越感。
“对。”池宴代为回答,“我和她之间,不应该存在任何隐瞒。”
封盈白了他一眼,故意翻旧账,“早干嘛去了?现在表真心,晚了!”
池宴扶额,“补偿你还不行么?”
“怎么补偿?”
池宴笑了,“肉偿。”
“滚蛋!”
看着两人一来一回,白流冉像是被遗忘了,双手不自觉的攥紧了被单,白皙的手背浮出青色血管的痕迹,苍白的小脸隐隐透着一丝狰狞。
直到池宴的目光不经意扫过来,她连忙垂下头,恢复了一贯的菟丝花形象。
“冉冉,我们先走了。”池宴淡淡道,“明天有空再来看你。”
“好。”白流冉逼迫自己挤出一抹微笑。
封盈站起来,握住了池宴伸来的手。
即将走出门时的那一刻,池宴突然回头看了白流冉一眼,骇的白流冉立即收回了恨恨盯着封盈的目光,不安的绞着手指头,然后就听到池宴丢下一句,“你对封盈的称呼,该改一下了。”
白流冉一怔。
封盈和池宴渐渐的走远,依稀间,还能听到封盈不满的抱怨,“我又还没嫁给你,还不想被人叫嫂子。”
“迟早的事。“
噼里啪啦——
倏地,白流冉右臂一揎,把床头柜上的东西全部扫落在地,发出一阵杂乱的声响。
而她阴鸷的脸上露出了带有杀意的狞笑,扭曲了她柔美的面容,看上去有些恐怖吓人。
“宴哥哥是我的,你休想从我手里抢走他!”一字一顿,语气森然。
在很小很小的时候,她就幻想着长大后能当池宴的新娘,为此,在白家派人追杀他时,她甚至愿意豁出生命保护他。
虽然她好运的活了下来,也得到了他的愧疚和感激。
可她要的,从来都只是他的爱!
她爱了池宴这么久,绝对不允许有人抢走他!
……
离开医院的路上,封盈问道,“你知道冉冉喜欢你吗?”
“知道。”
池宴语气淡淡,“所以我这几年一直在尽力找寻治疗她的办法,我不想欠她。”
不管面对任何情况,池宴都不是一个拖泥带水的人,唯有白流冉。
她对他有恩,所以他不想也不能对她太残忍。
封盈看了他一眼,“那你之前还拒绝我对她的治疗?如果她死了,你可能要背一辈子的良心债。”
“无所谓。”
池宴耸了耸肩,语气散漫。
反正一开始,也是他欠下的债。
封盈一开始不明白池宴为什么会拒绝,但她到底还算聪明,思索了一阵子也就想通了,心里涌上了一股说上来的滋味儿。
有点酸有点甜,更多的是感动。
她咬唇默默沉思了许久,突然停下脚步,对上池宴疑惑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