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乎不按套路出牌,我原本满心的准备,本就被她的面容打了个措手不及,此时,更是方寸大乱。
这场为了利益的婚姻,难道就如同顽固不化的千年寒冰一样,怎样也打不破吗?
我喊道:“林太太,您折煞我,我是什么样子的女人,我自己清楚,您也清楚,林先生更是清楚得不能再清楚的,不过是男人在外面,没得人照顾生活起居,夜里觉得冷,随意找件衣服裹一裹嘛?
一旦不冷了,随时就扔掉了,经常被人穿的衣服,最终的结果也不过是旧了,不鲜了,不亮了,没得价值了,然后随手一扔罢了,反倒是那些珍贵的、装在展柜里的、不经常取出来、却总是要特意去看看的珍品,才能够经久不衰,永存千古。”
她听着又忍不住笑了说:“你讲话就是动听,我还记得你给我说的故事,那个故事给我的启发很大、很大……一个不爱你的男人,没必要多强求,为了他放弃自己,是件愚蠢的事情。”
她说:“我先回房休息了,他房间的那张新床,你躺过没?”
我抬头说:“我没有。”
“那那个叫瑶瑶的女人呢?”
“她也没有。”
“那就好,算他给我一点面子,他知道我这个人,方方面面都挺讲究的。”
“您看看您有什么缺的,只管吩咐我去准备。”
她朝楼上走去说:“我看过了,没什么缺的,只是、只是……”
我追问道:“只是什么?”
“没什么,小事儿,不说了吧!”
她这到底算是什么意思啊?虽然我内心里依旧保持着强烈的警惕感,但是因为她这样的态度,我多少松懈了一些。
她这是被林昊宇伤透了心,所以,心如止水吗?
男人与女人总是不同的,林昊宇在外面怎么胡来,家里人也不过是轻描淡写地说上几句。
这方家的大小姐,名媛千金,多少双眼睛盯着她,她要是有什么出格的事情,不说外面的人如何评价她,只怕就是家里人也责备她的。
这将近十年的无性婚姻,她的性格也该几起几落,扭曲得不成样子了吧?
我想,我若是她,我能够把林昊宇剁碎了熬汤喝,那么我若是她,我又会怎么对待林昊宇身边的女人?特别是像我这样存在许久的女人?
从刚开始的包养,到了后来的朝夕相处,再到后来的分离偷情,然后彼此相离,到了此时,我们这一路走来也算是坎坷了,我忘不了在雪城的日子,他说他想要快乐。
这场婚姻于他、于她,都是一个枷锁,毁掉了他们最为珍贵的十年,二十岁到三十岁……
我竟然不恨她?
额,我又有什么资格恨她呢?我也好,瑶瑶也好,都是自找的。
我们都知道林昊宇有老婆,却没有及时抽身离去,都是自找的。
晚饭时,二小姐说想要出去玩,方君有点宠溺地说:“你除了吃喝玩乐,脑子里还有没有别的东西?”
“我第一次来繁城,想出去转转,不也是正常的?”
“我有公事要做,没心思陪你这个闲人,你好生准备准备吧,早点将自己嫁出去,别老了还要给你养老,我不会的。”
二小姐说:“哥哥,你这么狠心?”
“我就这么狠心。”
“等我老了,你搞不好已经死了……”
方君无话可说,一脸的无趣与无奈,白露忍不住笑了说:“也是你稀罕说她,你看我,说她吗?让她自生自灭吧!反正结婚只是第一道门槛,她要是结婚了,你该操心的事情就更多了。”
林昊宇问道:“你想去哪里玩?我带你去吧?”
“不要……”二小姐急忙否决,林昊宇问道:“这是为什么?繁城,有谁比我更加熟悉?”
“我跟你有代沟。”
方君笑说:“你也闭嘴吧,她不张嘴还好,一张嘴,怼不死你。”
“都是被你们这些哥哥姐姐宠坏的,要是放我这里……你、你给我站着吃饭……”
她指着坐在对面的女人喝道,二小姐还真是被吓着了,急忙起了身说:“我、我不吃了……”
“站住……”
二小姐无奈只能站住,委屈地瞧着她姐姐说:“我要回家。”
白露没理会她,她又看看她哥哥说:“我说我不来,你非要拽着我来?你妹妹被人欺负,你就这么看着?”
方君搁下筷子道:“怎么会?这个时候若是有人上茶上点心,那就更加舒服了。”
“你们联手欺负我?”
没人理会她,她跺脚说:“你们以大欺小。”
芸姨将饭碗给她直接放在手里,轻声说:“吃吧!”
“我、我不……”
“吃”字还没有说出来,林昊宇一个犀利的目光扔了过去,她急忙改口说:“我吃。”
芸姨说:“我们家的这个小公主,天不怕地不怕,自从那年被姑爷破了一盆冷水,从那以后,见了姑爷就好像老鼠见了猫,再也不敢在他这里造次了。”
她扒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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